没有窗的房间内,只有一盏白炽灯。
白枳灯下,是这个房间唯一的家具,一张单人床,床上铺着一床大红喜被。
床头有着一副手铐,手铐锈迹斑斑,依稀可见得血凝固的痕迹,为这个房间更添了几分诡谲阴森。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有人踱进来。
踩在地上的是一双红色高跟鞋,鞋根敲在与这栋已有数十年历史的叶宅格格不入的房间上,咚咚作响。
染着艳色指甲油的指尖划过墙面那一串串符号,一个女人的笑声响起。
忽地,只听见一声“夫人”,有两个约莫五旬的女人冲进了房间,很快的,踩着高跟鞋的女人尖叫出声:“这么多年,他怎么还没疯,他怎么还没死我烦透了扮他的娘,我比他娘看起来年轻多了”
“啪”的一声,所有声响戛然而止。
好长时间的静默,只听到一声男音说:“你们先下去吧。”
脚步声起,这个没有窗的房间的门再次被关上,接着就是女人的哽咽:“老爷,呜呜呜,我没失心疯是邱安衍陷害我,老爷你是知道我是谁的,我这么多年,还不是听老爷的话才扮他那讨人厌的亲娘的,我不是我不是啊老爷你可得为我和我们的儿子阿瀚做主啊”
“先委屈你和阿瀚了。”一个男人说话,声音比往日要温和了许多,“我会想办法的,我也不想有这个野种,要不是看在那几个老东西的份上,我早把他打发走了。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了他那个搞破鞋的娘,这心里就不舒服。”
女人更委屈了,抽噎着说:“老爷我们才是一家人。”
“我当然知道。你要沉得住气,你就暂时收敛收敛你的性子,知道吗。”
“我哎”
“听话。”
女人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双腿交叉,捻了一捻,嗯了一声。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两人走了出去。
“爸,妈”外面有个男孩在喊。
“来了来了。”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响个不停,在楼梯口顿住,一双穿着白色球鞋的脚停在高跟鞋面前。
女人声音变得温柔起来:“阿瀚啊,自己家里乱喊些什么没大没小。”
邱安瀚将棒球帽一摘,露出眉清目朗的一张脸,笑的灿烂:“今天都没有去闹哥的洞房,我明天想去看看苑苑姐和哥。”
“不必了。”邱家老爷抬手摁了摁眼镜,拍了拍邱安瀚的肩,语重心长说:“学业要紧,明天一早送你出国。”
邱夫人一双桃花眼上蕴上了一层水雾,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听你爸的话,好好读书,学成归来就帮你爸的忙。今天东西都收拾好了吧,别是以为明天去看安衍,连东西都没收拾吧。”
邱安瀚一笑,扬起眉:“我连”他声音轻了几分,小心瞅了瞅自己父亲和母亲,“我连她的墓都去祭过了。”
邱老爷皱起了眉,别过头。
邱夫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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