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恍惚,习惯性的战斗,习惯性的切掉脑袋,他已经习惯了对方又一次站起来,然后变得更加强大。
却快要忘了,就算是斩首不死,他也是会死的。
刀光反转,杵在了地上,闭上双眼,回忆猗窝座的话,总感觉有些奇怪的东西在里面酝酿着。
然而这些东西,在想要探寻,却已经不可能了。
他轻轻地吸了口气,解除了极流意。
耳边隐隐听到了飞快接近的脚步声,重新抬头,就见到炭治郎,香奈乎还有我妻善逸带着几个隐的人正飞奔而来。
他的嘴角勾了勾:“太不听话了啊。”
真·极流意解除,虚弱的感觉开始从指尖一点点的走遍全身。
眼前微微发黑,他想要往前跨出一步,却瞬间喷出了一口血。
他的内脏,还在破损。
用日之呼吸,真·极流意两者才压制的伤口,随着真·极流意的解除,再也压制不住了。
身躯仍旧想要站起,但终究还是倒在了地上。
他昏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是……香奈惠又要担心了。
……
……
耳边的发丝正被人缠绕,玩耍,然后轻轻的在自己的鼻尖下滑动。
微微的麻痒让他有些承受不住,吸了吸鼻子,想要打喷嚏,但是一吸气,就是一股剧痛。
这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本能驱使之下,右手虚握如同持刀。
然而掌心里空空如也,熟悉的香气就在眼前,他睁开双眼,就见到了香奈惠。
下意识的勾动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真好……”
香奈惠的眼角带着些许的泪痕,但是却又被这句话说的有些疑惑:“什么真好?”
“每一次重伤昏死过去,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你……真好。”
铁之苍介出了口气,胸腹的痛苦让他有些难以忍受,却仍旧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回来之后,躺了一天了。”香奈惠伸出手轻轻的把玩着他的发丝:“你的对手是上弦之一?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和他打了一架。”铁之苍介说道:“他死了。”
“这大概是你跟我说你所有的战斗经历之中,最简单的一次了。”香奈惠说道:“我听炭治郎说,他们看到你的时候,见到了很惊人的画面。”
“是什么?”
铁之苍介问,他不记得那一天之后还有什么惊人的事情发生。
香奈惠将他的发丝抓起,放在了他能够看到的地方:“这个。”
入目的是一片雪白。
铁之苍介微微楞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所以,我现在……”
“都是这样的。”香奈惠默默的说道。
铁之苍介叹了口气,真·极流意的影响啊。
不再是消耗自身的精力,而是生命力。
那一夜是第一次突破界限,第一次使用,这一头白发或许仅仅只是后遗症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种了。
“炭治郎他们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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