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奇怪的是管胡并没有喊卡,全场都怔住了,大家都停下来看着这头牛。
摄影师宋小峰反应很快,扛着摄像机冲了过来,他预感可能会有奇迹发生。
奶牛慢慢地走到场内,走到雪地里的黄博身边,踢了他一脚,没反应。
然后奶牛居然慢慢地趴了下来,靠在牛二身边,奶牛的头和牛二的头靠在了一起。
宋小峰激动地手都在抖,管胡坐在监控器后面,一下子跳了起来。
卧槽。
周瑾很想这么说,他想其他人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好,过!”
管胡的声音有些颤抖。
黄博从地上慢慢爬起来,但是情绪显然还没有恢复过来,两眼瞪大,空洞无神。
奶牛伸着舌头舔他,吓得他一哆嗦,等确认是奶牛之后,表情才慢慢舒缓下来,然后突然坐在地上就哭了。
这一刻也不知道他是牛二,还是黄博了。
周瑾看着这一幕,忽的想起来那本《演员自我修养》,上面有一句话:表演,就是生活在角色之中,以至于完全地成为角色。
看着和奶牛抱头痛哭的黄博,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有些的羡慕。
娘的,换成是我该有多好!
……
“姐儿哟,南园哟,摘大桃儿,看见公猫断母猫,一端一哎哟……”
牛二用一土埋了九儿,取下了九儿手腕上的镯子,戴在了奶牛的鼻子上。
他还给奶牛取了个名字,“你在外国人家管你叫什么啊?叫你九儿啊?”
牛二,这个天朝农民的缩影,带着奶牛回到了山上,挑水种菜。
“你说这才叫男耕女织,这才叫人过的日子。”
“以后咱就不下去了,嘿嘿嘿……”
牛二靠在九儿背上傻笑,这是一个农民最终极的梦想。
就这样,一直等到几年后,山下有一支部队路过。
牛二在山上拿着望远镜,看到他们的装备上写着一行字:人民解放军。
“八?八路?”人和八分不清的牛二,知道他终于要完成对八路的诺言了。
他牵着牛,下了山。
“你,你那个是八路啊?”在山上待得太久,牛二满脸的须发,话都说不利索了。
周瑾骑在马上,一边催促部队继续行军,一边道:“是八路,现在叫人民解放军了,老乡。”
“那个牛,你不拿去啊?你们说十来天回来,这都六七年了。”
牛二牵着牛绳,递给周瑾,“这个,你的啊。”
周瑾道:“老乡,我们是人民的队伍,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谢谢你了啊。”
牛二从兜里掏出一张契约,“你以前拿牛的时候,写的啊,村里人都死了,俺一个人在山上养的。”
周瑾看着契约,再看看这个和野人差不多的牛二,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老乡,额这个是作战部队,不能收留牛。”
“这样吧老乡,额做主把这个牛就送给你了,你看行不行?”
牛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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