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这一跪,平德帝心头的那几分火气当时就散了不少,只是凌天尘和颍川侯私下有勾连的事情,仍旧让他觉得心里头过不去,连带着沈决看也不顺眼了起来。
他也不让沈决起来,冷冷淡淡的反问道,“哦?襄妃何错之有啊?为何要来请罪?”
“回禀陛下,臣妾没罪,也没做错任何事情。”沈决跪在地上,还是那副娇柔婉转的声音,“只是颍川侯让陛下不快,臣妾乃是颍川侯之女,父亲做错了事,臣妾自然也有错。”
她抬起眼眸,眼神怯生生的,所有的委屈都包含在这一个眼神里,“身为妃嫔,不能为陛下解忧也是错,所以臣妾今日前来,特为请罪。”
这一番话说的分外动听,平德帝乍一听完也觉得心里都舒缓了不少,正有些想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眸光一下子就变了。
外人只知晓他将颍川侯传诏进宫中,可是在这延寿宫之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却是没有传播出去,平德帝特意吩咐了要封口,
他并没想过将这件事情闹大,只不过是敲山震虎罢了,沈决一个后宫女子又是如何知晓的?
难不成她竟然在这延寿宫之中也安排了眼线?
这个认知一出现在平德帝脑海里,他脸色当即就变了。
“延寿宫里的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
闻言沈决咬了咬嘴唇,目光有些惊慌,十根手指紧紧搅在一起,也不解释,仍是告罪,“陛下恕罪!”
她这么一讨饶,平德帝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说是勃然大怒也不为过,直接一巴掌将旁边的香炉都掀翻。
“砰”的一声响,香料尽数滚了出来,延寿宫里宫人跪了一地,各个战战兢兢,连一句“陛下喜怒”都不敢说。
他剧烈咳嗽着,声音大的简直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一样。#@$
“你说,你都背着朕做了些什么?是不是朕给你的荣宠太过,你竟然这般大胆,手都伸到延寿宫来了!”
“不是的,不是的,陛下您误会了,臣妾哪有那样的胆子和本事。”沈决跪着往前挪,声音急切,表情惊慌,“陛下您别生气,龙体重要,有什么事情臣妾……”
她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平德帝就直接动手,将人狠狠推开。
沈决惊呼一声摔在地上,再抬起头来泪水涟涟。
“陛下,臣妾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您相信臣妾一次呀。”%(
平德帝被气的一阵剧烈咳嗽,袁喜在他身边又是喂药丸,又是喂水,还轻抚着他的后背,好半天才将她安抚好。
平复下来之后,平德帝依旧气喘吁吁,原本就浑浊的眼睛更是通红。
“那你告诉朕,延寿宫中发生的事情,你是如何知晓的?”
沈决面露犹豫,有些纠结的咬了咬下唇,半晌没出声。
“说!”平德帝一声厉呵,情绪激动之下又再次咳嗽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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