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成了做贼心虚。
刚刚沈决故意做出动怒的样子是给玉柔来看的,她知晓这个姑娘看到这边情况不对,定然会传信给季豫。
但玉柔才刚刚走了没多久,口谕就来了,说明这个奸细甚至还没来得及将信传出去,平德帝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并且做出了举动,直接将季垣引开了。
看来这身体彻底垮台,却还能坐在龙位上的男人,终究还是有些本事的。
“静纯,给本宫梳妆。”她将茶杯放到一旁,已然再次恢复了平日里的姿态。
静纯也不需要她多吩咐,立马选出来一套藕荷色的云雁细锦衣,还是她往日里在人前所显现的风格,但静纯今日却是画了一个提升气色的妆面。
经过了刚刚那一番变故,沈决现在的脸色属实苍白。
看着铜镜里总算恢复了血气的自己,沈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站起身,眉眼里满是冷漠,“走吧。”
半个时辰差不多到了,后宫之中已经很久没什么活动,有了这么一个所谓的庆功宴,大部分妃嫔都来了。
后宫与外男不得会面,此次宴席分成了两部分,一边坐着后宫妃嫔,另外一边则是季垣季豫兄弟两个。
许久没有出来露面的淑贵妃,依旧坐在首位,沈决走上前去盈盈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妹妹快坐吧。”淑贵妃端着那副万年不变的大气笑容,“这口谕是从永熙宫传出来的,怎么妹妹反而是来的最晚的那一个?”
她这话听上去不动声色,却是一下子就将最重点的问题引了出来。
平德帝给季垣的旨意,结果却是从一个后妃宫中传出来的,这怎么能不叫人多想呢?
淑贵妃之前便已经猜到,沈决和季垣之间的关系恐怕不一般,却也没有料到这两人居然明目张胆到了这种地步。
这是要闹得人尽皆知吗?
“正是因为是从永熙宫传出去的,妹妹这才放松了心思,姗姗来迟呀。”沈决捂着唇角笑了笑,似乎颇为不好意思,“劳烦贵妃娘娘担心了。”
她态度坦坦荡荡,丝毫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反倒叫下头那些遐想不已的女人们心头有些打鼓。
瑾王一贯不近女色,对她们后宫中的妃子连理都不理,怎么会对襄妃与众不同呢?
更何况退一万步来讲,哪怕这两人真的有些苟且,也不该这般明目张胆吧?
沈决将这些人的心态摸得很稳,她此时此刻越是坦荡,外头的人就越是会怀疑,讨论之下重点便会模糊。
她不像季垣那般无所顾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还没有救出母亲来,行差踏错一步都不行。
谁都不能阻碍她救出母亲,这是她活了两辈子的执念,也是她唯一想做的事情。
哪怕是季垣也一样。
淑贵妃脸色沉了沉。
真是一群蠢人,难怪让一个进宫没多久的女人一路飞升至此,都快要和她平起平坐了。
沈决再坦荡又怎么样?季垣一个外男出现在后宫之中,本身就已经是于理不合,无论这两人有没有什么苟且,此事都不能容忍!
她思及至此,眼底有暗光闪过,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微微抬手道,“既然人都到齐了,便上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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