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里,白景音很没有义气的留张淮义一个,美其名曰,把挑大梁的重任交给他。自己却在在贡院中待得极少,多数时候都流连在醉花阴中,着实过了一把纸醉金迷的生活。
元睿明在听到她近来的行程,简直不知道她是去办正事还是仅仅以办正事为由头出去转。
“幸亏白景音是女子,不然恐怕大启的纨绔膏粱都只能望其项背了。”
元睿明摇摇头,如是评价。
到了出完考题的最后三天,她才像模像样起来,日日蹲在房檐上,观察着整个贡院每一处的动向。
“三餐定时定点,我都会亲自检查。连夜壶这种物件都派有人跟着去倒,各个环节都严查着,相信不可能出任何纰漏。”张淮义一边巡夜,一边向她汇报道。
“做的不错。”白景音表扬道,“但是话绝对不能说的太满,不然很容易打脸的。”白景音随着他踱步,问:“试题已经出好了?”
张淮义点头,
“明日就是最后的成题之日,主考从三人各自的题目中选出一些,再转交给两位副考官看过后便会入封,到那时,除了皇上美人再动得了试卷”
“那就是明天了。”白景音背手而立,目光迥然,“多派忍受盯紧所有进出贡院的礼部官员,成败都在此一举了。”
在张淮义的调度下,这日贡院内的侍卫比往日还要多,他与白景音亲自守在三间屋外,检查过门窗都是封号的,连瓦顶都要确定无误。
到了午间放饭时,袁信看到这偌大的阵仗还是不由得有些惊慌,虽转瞬即逝,还是没能逃过白景音的眼睛。
“这饭应该有问题。”她附在张淮义耳边,不动声色道。
“今天倒是比平日把守的人都多些,不过毕竟是成题日,也是应该。”袁信一拱手,将三个食盒呈上。
张淮义从宋琮的开始察验,
打开封条盖子后,望着那多出来的一碗乳白色,问询道:“这是什么,平日里并未见过。”
“回大人的话,念在三位考官忙碌了数日,特备的一碗牛乳燕窝粥,最是养人的。”他又谄笑着低声道:“原本只有三位大人有,可下官觉得张大人的辛苦不比旁人少,便也加了。”
“牛乳?”张淮义用勺子搅了搅,并未有什么发现。
在放行之时,只听得宋琮房间传出一声感慨,“呜呼哀哉,难也,难也。”
“看来今年这些考生要出苦头了。”袁信玩笑着说道,却一回头,看到站在张淮义身后的侍卫紧紧的盯着自己,
那眼眸深如古井,
像是要将自己看穿一般。
他只觉背后发寒,吞咽一口,再不敢轻易吱声。
今日的饭,吃的比往日都要慢些。
对于那些吃完后的残羹冷
炙,张淮义检查的也比之前仔细,将每道菜都仔细拨开,生怕会在菜里塞什么纸条,包括剩下的馒头,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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