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差点要去报官。
燕燕拦住人道:“再等等吧,许是被什么绊住了,贸贸然去报官,回头人自己回来了,岂不是平白劳烦县老爷。”
其实她更怕的,是他走了。
束老爹叹了口气,摊手道:“终究是不知根底的小子,当初我就劝过你,你非不听,如今见着外面新鲜了,定是要跑,他要是真跑了,咱们连上哪儿找他都不知道!”
燕燕本来就够烦了,听束老爹在旁边絮絮叨叨个没完,将人赶着上铺子去。
“走吧走吧,家里有我就够了,你去铺子上吧。”
赶走人了,燕燕拿起她的切骨刀,开始有气无力地干活了。
她等了一日,两日,三日,可那出去的人却再也没回来过,柳秀才到束家要人,燕燕也只能赔笑说他家中有急事,回去了。
柳秀才讶然道:“是什么变故,竟走得这样急,不知清华籍贯何处,若离得近些,老朽兴许也能帮上一点忙。”
是啊,他籍贯在哪儿呢,家在何方,她竟一概不知。
她用了一个假身份,套住了他须臾之时,如今人连声辞别也没有,就这么走了,走得那么干净利落。
燕燕勉强一笑道:“是急事,却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劳烦先生费心了。”
送走柳秀才后,束老爹唉声叹气道:“要不算了吧,这门亲事不作数,爹爹以后再给你找个好的。”
豆大的泪珠滚落脸颊,燕燕吸了吸鼻子说不要,“我只要他,我只认他,定是我之前哪里做的不好,惹他生气了,等过些时日气消了,清华一定会回来的。”
这候ZuiZ章汜。她转身回了东屋,那云缎碧衫还整整齐齐叠放在枕旁,他看了一半的书也倒扣在手案边,新研的墨才用了一点,这间屋子里,处处还都是他的气息。
他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她的生活,又匆匆忙忙的消失了。
燕燕走到铜镜前,对面倒映出了梨花带雨的人面,她再也抑不住心中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
张判是天刚破晓得的消息,外头的贴身小厮将门敲得砰砰响,张判搂着美妾正一夜好眠,乍然被惊醒,原先存了一肚子的气,听小厮将话禀完以后,连靴子也顾不得套好了,边系着衣裳,边往前厅奔去。
制大制枭。他衣松发散的赶过去,甫一进去,厅中昏暗,只见主座上有个端雅的身影,正在呷茶细茗。
张判不敢直视,一头栽进了覆绒毯上,磕着头,痛哭流涕道:“殿下无恙,真是大楚之福,社稷之幸呐!”
最重要的是,他的项上人头也终于保住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任他哭天喊地,座上人不为所动,还是甘将军把人给叫了起来,“得了,别哭了,我且问你,袁知通这几日有没有来找过你?”
张判哭到一半,抬起那张涕泪横流的脸,愕了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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