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什么事么?”
“明公,荣昨晚见过姬韦了。”
“昨晚见了?”
“是。”
当下,黄荣把昨晚见姬韦的情形,详细地告诉了莘迩。
莘迩听罢,摸着短髭,思索不语。
“明公没回来之前,荣与长龄做了些分析,观姬韦之貌、察姬韦之言,荣以为此人首鼠两端。”
“怎么讲?”
“他此回考课得殿,虽然委屈,但惧宋方的淫威,担心幼弟会再遭到宋方的迫害,待阴洛到都,对他进行复考之时,他却是不一定敢於直言。阴洛,恐怕不好查出真相,顺利给他翻案。”
莘迩之所以要对姬韦重新进行考课,是为了能从中找到宋方的错处,以实现打击宋方的目的。
可如果不能顺利地给姬韦翻案,阴洛核实的结果,反而证明了宋方是对的,那莘迩的此举,不仅是白费功夫,而且岂不是自取其辱,将成笑柄了么?
这一点,是不言自喻的。
莘迩沉吟多时,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黄荣与张龟,问道:“你两人对此有何建议?”
张龟说道:“凡士人所重者,名德罢了。姬家,武威名门也。姬韦,素有名誉也。今姬韦考课为殿,士流评价他昏聩无能,既损己名,又坏族望。明公决定对他重新进行考核,这是在给他一个辨诬证洁的机会;且正因宋方威重,他如敢直言,恰可获不畏权势之称。
“龟愚以为,以此来喻导他,也许能转变他的念头,定下他的心思。”
莘迩问黄荣,说道:“景桓,你以为呢?”
黄荣瞄了张龟眼,说道:“荣以为,长龄所言甚是。”
张龟听不出他的言不由衷,莘迩岂会听不出来?
莘迩也不说破,心道:“景桓必是另有谋策,只是不好在长龄面前道出。”
猜测他会是什么主意?
一时猜不出来。
也就罢了。
晚上留张龟与黄荣用饭。
他俩都不是外人,为示亲近,莘迩叫了阿丑出来服侍。
令狐妍嫌张龟长得丑,嫌黄荣心机深沉,不够爽利,懒得见他俩,没有露面。
饭罢,张龟与黄荣告辞。
莘迩把他俩送出室外,转回小厅坐下。
阿丑奇怪地问道:“大家,不回后宅么?”
莘迩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有点微醺,他用了些醒酒汤,取茶汤漱了漱口,斜倚坐榻,拈起根牙签,一边掩口剔牙,一边悠然说道:“我等会儿景桓。”
阿丑莫名其妙,愈发不解莘迩的意思,说道:“黄常侍不是刚走?”
“咱俩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一刻钟之内,景桓如不回来,今晚你说了算;如他回来,今晚我说了算。怎样?”莘迩的目光充满笑意,游离在阿丑嘟起的红唇和青纱裙裹着的丰臀上。
阿丑跪坐榻下,玩弄着搭在胸前的粗辫,仰着脸,眼波流转,抿了抿嘴唇,说道:“大家这么笃定,看来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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