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者”了,这个故事,与子贡赎人,不取金於府恰成对比。
莘迩的这番话不是故作谦退的言语,是他的真心话。
就连郡侯,在他看来,也只是个浮名,更别说大郡、小郡了,他压根不在意。
不过他这一副视富贵如浮云,关心的唯是国家大事的姿态,却把左氏感动至极。
左氏命内宦把令狐乐找来,请莘迩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等令狐乐听过,她说道:“大王,何为国家忠良?如征虏将军者,就是国家的忠良啊!”
於是,左氏便就不再坚持己见。
没有耽搁,於数天后就举行仪式,正式授予莘迩了建康郡侯的爵位。
定西国中,目前得郡侯之封的,除了麴硕,就只有莘迩了。两年多前,莘迩还仅是建康太守,现今已贵为郡侯,单以爵位而论之,成为了定西仅次定西王的存在。此等的荣升速度,有识者,固会将之归於莘迩本人的能力;那眼热嫉妒的,却也不乏认为这是莘迩“幸进”的结果。
宋家於下仍留在谷阴为官的宋羡,就是嫉妒的一个。
他私下对人说道:“讨定西域、征伐蜀地,莘幼著无非是靠我陇战将骁勇、兵卒精良,换了是我,我也能立下一样的战功!他有什么可了不得的?却竟因之而获虚名於国中!”
被莘迩任为史馆长吏,领着一群儒生在史馆中专心修史的阴师,因其明史,博通诸经,是个有见识的。
闻听到莘迩被拜君侯之后,他於修史之暇,有感而发,与儒生们说道:“观征虏近年的诸项军政举措,置勋官、开武考、办武校、重乡射礼;以及设僧司、募兵建健儿营,又令吾辈修撰通史,等等,无不是针对时弊。他的战功虽著,然较以他的施政,却是不如。战功不过是一时的,征虏的施政只要能持之以恒,一以贯之,则必能极大地充实我定西之国力。
“国家今封征虏建康郡侯,只提征虏的战功,不提征虏的施政,实是舍本逐末。”
朝中、国中的士民议论,莘迩不能尽知,然在刺奸司等的探查下,却亦能闻得一二。
那阴师的言论入到他的耳中,他顿起知己之感,奈何阴师此人,虽然博学、有史才,但他大半辈子都是埋首经籍,未尝出仕,於干才之上,却有缺失,不能用之於治理实务。
人皆有其长,也各有其短,这大概是不能强求的。
而识人之长,知人之短,择人善用,用之不疑,这大概也是明主才有的资质。
却说封侯后的次日,曹斐遣曹惠拜谒荀贞,奉书一封,邀他晚上去曹家赴宴。
不是为的事,是为了给莘迩庆贺。
莘迩不好这些请来请去的东西,平日的军务政务,他还处理不及,也没有时间搞这些东西,故此,昨天得了爵位后,他只请了几个亲近的朋友、臣属,简单地吃了点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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