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最大的鸿沟,一个是俗世,一个在空门吗?
似乎是比生死毫不逊色的悲惨结局。
逼得一心想要霸占夺取的他,除了放手,还能如何?
她也实在是狠心,对他狠,对自己也无心无情。
否则,怎么有这样的胆量,走入这种地方?!即便对他无法生出情意,也何必为了断掉他们的孽缘,牺牲掉自己的人生?!只剩下他一个人,困在回忆的空城,她真的够残忍。
琥珀的眼底划过一抹了然,望着他未曾落下的手掌,她淡淡开口:“怕吗?”
“怕什么?”南烈羲的嗓音,低沉的几乎要破裂开来。他不过离开数月,一切,却早已幻灭,他再怎么精于算计,也没算到自己会落到这一步。
“要看吗?”琥珀面无表情,缓缓扬起纤细手腕,覆上那软帽,目光不冷不热刮过南烈羲的眼眸。
“不是害怕我的帽子取下来,露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吗?”
她的目光,太尖锐,太犀利,太透彻,把他的心,看的清清楚楚。
南烈羲沉默不语,无言以对,他见过太多个不同的她,清新脱俗的,潇洒自如的,美丽娇艳的,调皮娇俏的......但眼前这个琥珀,几乎让他不敢看她。
这样的她,整个人被祥和的灰暗颜色覆盖,过早遮挡她的天生丽质,宛若在山涧独自盛开的一朵白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他还如何去挽留?
“在这个佛门净地,我想通了很多以前没有想通透的事。”琥珀的手无声垂下,似乎不要他觉得难堪,并未扯下那软帽,内心的平静,让她更加沉稳。她的眸光浅浅,像是溪水微光。
“谁让你想那么清楚的?!你是不是想说你现在无欲无求,不让我来打扰你礼佛的清净?!”南烈羲低吼一声,面色铁青,他是压抑内心的苦痛,只能用发怒来宣泄。
她被吓了一跳。
南烈羲已经好久没有对她发火了。
他也对这样的自己生厌,猝然转过身去,暗暗紧握双拳,黑眸冷沉肃然。即便她做了这样的决定,让他落在可笑的处境,他也无法怪罪她。如果她早些告诉他,他的感情几乎要将她窒息,让她很想要逃,让她想要走入这个世界,或许,他就会早些放手,不再纠缠。
或许,她当真这样告诉他,他也不会放手,所以逼得她只能用此证明给他看了。
纠缠下去,还能有什么好结果?这样就足够了,足够他退步了。难道非要他眼睁睁看着她采取更加极端决裂的生死要挟,他才能想清楚看清楚吗?她对他,始终没有一分爱意。
“既是如此……打扰了。”
他唯有辞别,虽然还有很多话没说。
此时,南烈羲听见了自己开口的声音,像是由远远的地方传来,那么平静无漪,像是在说着无关痛痒的事。他甚至不知道,她的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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