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蹉跎到了现在。
是看不上,还是早有了打算,这也没人能知道。
喜鹊年纪虽然大了些,可长得清秀端正,一笑腮边还有两个酒涡,是个讨喜的长相。
早先郑侧妃想给李晟找房里人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
可是喜鹊不愿意,只说自己年纪大,又笨拙,配不上世子,只想跟着侧妃学管事,所以郑侧妃才另挑了年纪小,颜色更加鲜亮的婵儿。
只是人没送出去,还讨了个没脸。婵儿心里难过,没少在背后哭过。
“她是宫里分出来的啊。”蕙如拿着银匙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碗中深色的汤水,将双眉紧紧蹙在了一起。
她头一个想到的,便是皇后。
若说这宫里有谁想她死,她能想到的,头一个是原来的太子妃云氏,第二个便是皇后姜氏。
云氏已被贬成奉仪,拘在东宫里不得自在。她的手伸不了这么长,可以说动冯氏来对付自己。
只有姜氏。
皇上以病为由,将她圈在昭阳殿里,可是现在皇帝带兵出征已经一个月了,朝中一切事务由太子暂理。没有皇帝盯着,太后年事已高,执掌后宫到底比不得掌权多年的皇后。
说不定皇帝前脚离京,她后脚便能出了昭阳殿。
若喜鹊是皇后的人……
皇后拿了宫里的紫鸢青萝来害她,一切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是,如果真的是皇后,那么……
蕙如背后“唰”地一下子被冷汗浸透了。
宣王妃姜盈,难道是死在自己姐姐手上?
这怎么可能?
蕙如猛地站起身,神态焦躁着来回踱步。
她这个猜测实在太过惊人。只是这么想一想,蕙如都觉得浑身的血像凝成了冰块一样,呼吸也有些困难。
宣王妃是皇后的同胞亲妹妹,皇后当年为什么要害她和她的孩子?
没道理,没道理啊!
蕙如捂着嘴,胃口又是一阵翻腾。
前方迷雾重重,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张开了巨口,正等着她自投罗网。
不可以再想下去。蕙如告诉自己。
先保护好自己,一切,还是要等李晟回来再说。
如果真相是自己目前无法承受的,那就先将一切盖住,等到自己有了承受之力时,再一把掀开。
眼前发黑,蕙如扶着椅子缓缓地坐了下去。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将藏在王府里头多年,一直装着自己无辜又低调的那个女人。
从前的事暂时不理,就凭她想要害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蕙如就不可能再容忍这根毒刺再扎在身边。
“让小孙大夫来,就照咱们先前说的来办吧。”
当天夜里,燕然居闹腾了起来,说是世子妃突然晕倒,胎气不稳,像是有要落胎的迹像。
大长公主和沈老夫人都赶了过来,连宫里的太后也派了公公和太医过来。
几位太医把了脉,都说脉相不好,白老先生也不说话,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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