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说。”
“你手下有美人儿吗?”
“有不少,怎么沐公子想见见?”
“美人多,还是□□多?”
“□□?”
“就像幽溟那样的!”
“幽溟啊,他是我亲哥哥!”
“骗人吧,你们两个怎么可能是亲兄弟?”
“对啊,我是在骗你!”
“你……”
“沐公子对我所说的事情也未必是事实啊,明德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不气,不气,没良心都不曾气到我,这个家伙又有什么资格气到我。
“喂,我可是江左盟宗主的蒙古大夫,你不想办法讨好我吗?”
“讨好你会动摇梅宗主所做的决定吗?”
“怎么可能?他做下的决定,一百头铁牛都拉不回!”
“那讨好你有什么用!”
“……你还指着我救呢。”
“沐公子,挟恩图报不是好大夫,你别给梅宗主丢人啊!”
“……蒙古大夫生气了!”
“沐公子别气,气饱了晚上吃什么!”
“……”
华灯初上,停泊在江边的各家画舫纷纷挂上了红灯笼,莺莺燕燕们则开启了各自的窗阁,或傍窗梳妆,或依窗而立,种种风情流转于她们举手投足之间。
但听莺歌婉转,声声入耳。
又闻郎情妾意,互诉衷肠。
一切如同往昔,没有因谁的到来而改变。
为尽地主之谊,梅长苏酉时刚过,便孤身一人到了怡人画舫。
年初时,他从舅舅手中正式接下怡人画舫,也知晓了怡人画舫的来历。
怡人画舫是官窑。
梅长苏不知他的舅舅使了什么手段办下了官窑,但他明白为什么舅舅会二话不说就把怡人画舫给了他。
官窑内的花娘均为官妓,来自朝中犯事受罚官员们的族亲。
她们中没有他的族亲。
幸,亦或是不幸?
当梅长苏想到这点,心头一片冰凉。
“苏公子,您要招待几位朋友?”老鸨将梅长苏迎至雅间,笑吟吟地问。
“两位,其中一位是尚春堂的少爷,你可熟悉?”梅长苏淡淡地问。他不愿扯出蔺晨,但蔺晨似怡人画舫的常客……
“苏公子原来是沐公子的朋友啊,您早说嘛,来来来,请随我来,他的房间不在这里。”老鸨热情洋溢地嚷起来,“桂香,快把和和、美美叫来,就说沐公子来了。”
房间?
在怡人画舫不仅有相好的,还有包间?
本已平复心境的梅长苏起了无名的火,难不成他还要负责收拾这里的烂摊子?
“苏公子,这边请!”老鸨领着梅长苏走到画舫尽头,推开一扇暗门,“楼梯湿滑,您留心。”
顶舱?
怎么回事?
“苏公子,江面风大,您不妨去舱内坐坐,虽说这舱房比楼下的雅间和姑娘们的房间小了点,但亦有矮桌和软榻。您自便,姑娘们稍后就来。”语毕,浓妆艳抹的老鸨不再多话,规规矩矩地行了福礼退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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