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懷是被自己的酒氣給醺醒的。
他眼睛都睜不開,就要摸著黑下床去洗漱。
太臭了,他受不了這種味道。
臥室黑得一絲光都沒有,屋內一點輪廓都看不見,時懷走了沒兩下就撞到一堵牆上。
此時,他才發現哪裡不對。
這個地方是哪裡?他一點都不熟悉。
可能是他撞到牆上的聲音實在太大了,門外很快傳來棉鞋趿拉在光滑木板上的細微聲。
他趴在牆上,揉了揉自己撞得發疼的腦門,光線下一刻就從門口打了進來。
一個逆著光線的男人站在門口,他被強光刺得眯起眼,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怎麼起來了?剛剛撞牆上了?”
顧經閒走上前來,“啪嗒”打開了臥室的燈,整間房都亮了起來。
時懷閉眼,適應了幾秒後,才發現這裡是他和顧經閒租的房子,而這個臥室,是他自己的臥室。
本來房租已經提前交了,就可以先住進來。
只是時懷覺得這裡沒有宿舍住著方便,就先在學校住著,等放假了再來合租,所以現在這裡只有顧經閒一個人在住。
沒想到這次他喝醉了,顧經閒竟然把他帶到這裡來。
時懷看了眼裝飾簡潔明朗的臥室,就知道顧經閒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已經幫自己整理好臥室了。
臥室整體用的是時懷喜歡的藍灰混色色調,被子什麼的看上去也是新的,甚至連床頭櫃的檯燈還有沒拆的標籤。
一切嶄新如幻。
時懷將這些盡數收入眼底,不自知的笑了下,小聲道:“真賢惠。”
顧經閒離他近,自然也聽見了他對自己的這番誇獎,心裡暗笑,面上倒是顯得泰然,還玩味般挑了下眉。
“那你喜歡嗎?”
那股邀功的味道都快從這句話裡溢滿整間臥室了。
“嗯。”
時懷回答完,有些無措地撇開眼去,絲毫看不到醉酒時逮著人臉頰啃的奔放樣。
他臉頰又紅了些,不過在被酒精醺紅的掩蓋下,這點紅也就不算什麼了。
顧經閒也知道不能把人逗得太緊,很快換
了個話題。
“怎麼不多睡會兒?我熬了點醒酒湯,喝點?”
時懷點點頭,他支起靠在牆上的身子,說:“我先去刷個牙,太臭了。”
他出門,進了浴室後,才發現鏡子旁邊的牙刷架上只有一根牙刷,他陷入了沉思。
現在這裡……好像沒有他能用的生活用品。
踩著棉鞋的聲音又到了浴室門口。
只是刷個牙,時懷沒鎖門,顧經閒直接就進來了,手上還帶著一副新的洗漱用具。
顧經閒低頭,一邊拆開包裝,一邊將垃圾往旁邊的垃圾桶裡丟,長手一伸,越過時懷的頭,拿到了牙膏,另一隻手動作相當利落地開了水龍頭,給新水杯裝上水。
“我記得你用慣了雲南白藥牙膏來著,就買了這種類型的,買了大概一箱吧,夠你用的。”
牙膏也擠好了給時懷,時懷呆呆地看著他把這些事做得這麼熟練,沒反應過來。
顧經閒就這樣遞出去,發現對方愣了有差不多一秒,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恍然道:“想我給你刷啊?行。”
“啊——”
顧經閒將沾了水的牙刷舉到了時懷嘴邊,一隻手微微掐住時懷的下巴往上抬,飽滿小巧的兩片唇瓣就這樣被輕輕分開,露出裡面的皓齒。
時懷這時才回過神來,往後躲:“不用了,我自己來。”
“沒事兒,我知道你懶得動手,我幫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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