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觉得头很疼,疼得他?心里发?闷难受,他?控制不?住地发?抖,细密的冷汗沁透额心。
好难受,好难受,顾然眼前一黑,一阵一阵的眩晕充斥着神经,他?像是渴死?的鱼儿,拼命地往岸上?游走?,却怎么也摸不?到救命的稻草。
“圣诞节快乐!”季林欢呼着探头探脑,对着窗外看雪:“今年的冬天?真他?么舒服!有雪看,有对象!!”
身后?的莫晓语一愣,忍不?住看向季林:“你……你刚才在?说啥?”
“什?么什?么?”季林头也不?回道:“我刚才说啥了?你没听清?还要我重复一遍?”
莫晓语懒得理他?,拍了拍同桌的肩膀后?,跑到第一排找叶清羽去?了。
“这不?是神经病么。”季林小声骂道,一个人看够了雪后?,这才偏低头看向顾然:“小然,你怎么没动静?”
“之前不?是挺喜欢雪的吗?怎么……”
“瞎!”季林震惊:“你怎么回事,胃疼?头疼?还是心疼?”
“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
季林惊慌失措道:“你捂胸,那就心疼?”
顾然嘴唇发?白,瞳孔涣然,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这又是回到原点了吗?
好耳熟啊,熟悉的耳语,熟悉的节日,熟悉的场景,熟悉地……唯独没有江知禾。
季林手忙脚乱地替他?擦拭着眉心密汗,心疼得不?得了:“祖宗,你倒是说话啊,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检查。”
“没事。”顾然哑声道:“你们刚才说什?么。”
“你还有空问这个!我问你咋回事,哪里不?舒服?”季林说。
顾然迟疑一秒,偏头看向窗外,外面很黑,只能透过淡淡的亮光看到一点点飘荡的白雪。
别来无恙啊。
救命的氧气让顾然止不?住的吸取,季林皱着眉心给他?抚摸脊背,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他?们最后?一排的动静不?小,但教室里同学们的动静比他?们更大,有的甚至已经撒腿跑出教室门口,朝着天?空呐喊,大笑。
顾然有点耳鸣,但他?还是能模糊听清季林居然抽空骂了句“像是几百年没见?过雪似的,一群土包子。”这句话,显然是忘了自己刚才像猴一样上?跳下串的模样。
顾然……
有人在?叫我。
顾然轻轻摇头,已然分不?清现?实与幻觉。
有人在?叫我。
“什?么?”季林倾身靠近,小声问他?:“你刚才再说什?么?”
“江知禾。”顾然用近乎呢喃的声音轻声道:“他?在?叫我。”
季林已经放弃继续问下去?了,半弯腰准备将顾然拖起送去?医务室。
“唉,你去?哪?”
顾然踉跄着从他?身后?钻出去?,不?顾别人的眼光跑出教室。
季林忙不?迭也起身跟着追了过去?。
涣然飘过的零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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