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如火,便连风都是热的。安浅夜等在殿门口,取了一名侍卫的头盔,用它来扇着风。
殿内仍争辩着,她竖起小耳朵,正听到沐羽尘的话时,迎面走来一人,见是禁卫军副统领宁晏,便朝他笑了笑。
宁晏目光微闪,只是朝她点点头,在走了几步后,望着她唇口微启,但终是没有出声。
她将是秦王妃,和他便处两道,不会相交。他垂下头,步履匆匆而去。
彼时,安浅夜已望着殿门,在注意里面的情况,一双眼睛亮亮的。
在殿内,沐羽尘扬声道:“鲁国立百乐阁,查探我国虚实,且行事残忍阴毒,儿臣以为,应公之其暴行,当街问斩犯人,并递国书于鲁国寻公道、解释,以正国威!”
镇南王想也不想,立即反驳道:“殿下此言差矣,鲁国是强国,国力不弱于我大雁,若是起了纠纷,会两败俱伤,让别国得利。”
“鲁相已出剑,我雁岂能怯战?”沐羽尘反问道,“雁泱泱大国,本王不懂,为何在这庙堂之上,全都一脸怂样?”
众臣骚乱,一时之间,如苍蝇在嗡嗡般。
“堂堂镇南王,却瞻前顾后、欺软怕硬,有失大将风范。”沐羽尘又道,“文死谏,武死战,方为国之大幸,镇南王过界了。”
“殿下的言辞,不免难听了些!”镇南王冷哼了一声,又向隆嘉帝拜道,“臣一心为国,是怕有损国力,请陛下明鉴!”
“一心为国?怕也不尽然。”沐羽尘淡淡道。
镇南王似有激动,接连咳嗽了几声,一声大喝:“殿下质疑臣……”他的脸涨红,怒目而视,整个身体都在颤。
“够了。”隆嘉帝制止,虽希望他二人翻脸,但这到底是在朝堂上,众臣争吵不像样子。
“便按羽尘说的。”他沉吟道,“公之其罪行,当街问斩,以敬效尤。”
“吾皇明断!”众臣拜道。
此事已毕,隆嘉帝端坐在上方,在他旁侧,小太监扬声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镇南王沉着脸出列,禀奏道:“陛下,臣有本要奏,义衍被灭,北境几已无恙,无须重兵镇守,能否调部分人马,去守南境?”
削兵权!
隆嘉帝目光一闪,镇南王这话,算是说到他的心坎里。他也正琢磨着此事,北境战事已了,沐羽尘那二十几万大军便是大祸患了。
“羽尘,你意下如何?”他含笑问道。
沐羽尘默了片刻,答道:“父皇,义衍刚刚被灭,仍有祸端未除,局势不算稳,若此时调走兵马,会有不当之处。”
镇南王微微一笑,像是在讥讽道:“前日在大殿上,殿下言道一身是伤,恐命不久矣,以此来拒小女的婚。殿下既有暗伤,当在府好好静养,少忧心军政大事。”
“霍卿,谨言。”隆嘉帝淡淡道,像是有制止之意,“霍丫头的事,朕知你心里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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