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天华踱步转到他的身侧,再次举刀挥下。
张弃海的左臂应声而断。他蜷缩于地,不停翻滚,止不住地嚎叫。
尚天华将他的身子踢转过来,一脚踏住,低头俯视着他,犹如在欣赏一幅作品。
张弃海知其杀人手法,目中一片绝望,“求求你,让我死个痛快。”
“你这话却说得晚了些。”尚天华冰冷地讥笑着,“背叛者绝不轻饶!你就在这里等到血尽气绝吧。”说罢,他俯身从张弃海怀里翻找出装有解药的药瓶。
突然,他胸口受到重击,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绝望之下,张弃海拼死一击,将蜷起的左腿猛然踢向他的胸口。
尚天华猝然不防被他踢中,身体狠狠地撞到树上。他踉跄着站起,摇晃了几下,终于不支地跪倒在地,一口鲜血直喷而出。
“原来你还是中毒了!”张弃海凶狠地盯住他,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意。
尚天华并非没有中毒,只因他吃得很少,中毒较轻。他内力远胜众人,自小身受重创,令其承受痛苦的能力也远超常人,因此自他出刀起,一直在勉强支撑。
张弃海若不是对他怀有极大的惧意,其实未尝不可一战。可惜为时已晚,现在的他只能如死狗一般地倒在地上。
然而,尚天华被他拼尽全力地一脚踢中胸口后,本是强压下的毒性与寒气如山洪决堤般爆发出来。
他单膝跪下,一手撑地,极力勉强才没有令自己倒下。手中的药瓶滚落在身旁丈许之外,他却连捡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月色凄凄,一滩滩的鲜血在月光下泛起荧荧的幽光。林间的二十来人中,已有大半变成了地上的尸体,剩下还活着人,也基本如死人般倒地不起。
尚天华压抑地咳嗽着,眼角的余光瞥到正在树后抖作一团的路小花。他凝气聚力,朝她勉强叫道:“把药拿给我。”
路小花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他,却连一步也迈不出去。
“快!”尚天华费力地压制住咳嗽,提气催促。
路小花咬了咬牙,扶树站起。
倒在数步外的张弃海突然奋力叫道:“不要给他!我已在沿路标下记号,齐王的人马很快就会赶到!齐王的人马一到,他们都会死!”
路小花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颤巍巍地抬脚,仍是向尚天华挪出一步。
张弃海嘶声竭力地喊着:“不要给他!齐王的人马一到,那十万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路小花低下头,努力抑制住颤抖,一步步地蹭到尚天华的身旁。她蹲下身,捡起药瓶,抖手倒出一颗鲜红的药丸,喂到尚天华的嘴里。
尚天华将药吞下,调息片刻,劈手从路小花手中夺过药瓶。他直起身,快步走到众人身边,把瓶中的药分发下去。
数步之外,仰面躺在地上的张弃海转动着眼珠,死死盯住路小花,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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