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扔出去了,扔在我的保护领域之外,我想把你变成一个能免除刑罚的杀人凶手。”
“门是我开的,刀是我放的,连那个蛋糕,也是我早就计划好的。”
“...谭失煊,你知道我这些年为什么总在痛苦不堪吗?”
“自杀,发疯,大醉,噩梦,我的恨刻在骨子里消减不去,但你不知道那些情绪究竟来自于哪里。”
他笑了一下,带这些怒意骂我:“狗东西一个,不但不知道,还敢日日胡闹,一会儿醒着一会儿疯着,把哥哥的心放在火上烤。”
他叹了口气,停下所有的动作,将我的脸轻轻托起,像珍宝一样亲吻着,“知道哥哥在罚你什么吗?”
在罚我什么。
在罚我什么
“罚我...逃跑,罚我...见死不救。”
他亲着我的鼻梁,像猫儿一样蹭着我的身体。
“不是这个,谭失煊,哥哥罚的不是这个。”
“哥哥罚的,是你不听话,哥哥罚的,是你不长记性,哥哥罚的...”
他温柔地抚摸着我,双手细腻干燥。
“谭失煊,好好想想,那天晚上,你来见哥哥之前,身在何处,在干什么,你走出哥哥的卧室后,又去了哪里?”
“干了什么?”
“说了什么话?”
“之后见到哥哥又是在哪里?”
“狗崽子,好好想,仔细地想。”
去了哪里,去了哪里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疼炸了,一想起从前就觉得浑身发疼。
可我的哥哥叫我想了,我就得想。
那天晚上
我记得那天的白木香快要过了花期了,铆足了劲去开,我想给哥哥摘一朵下来,做久别重逢的礼物。
下半树的花基本都败了,只有上边零落了几朵藏在叶子里,我个头还小,看不大清,于是就从房子里拿来了手电筒,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最重的一朵。
我从大厅里搬来了一个小凳子,揪着枝子踮着脚,够了好久好久,终于把那只看好的花完整揪了下来。
我拿去给哥哥,那段路总觉得以前走过,在冒着伶仃星光的夜晚,捧着什么东西走去了那个卧室,只是想不起来,等到慢慢推开那扇门,我又发现那个场景我看过,哭泣的哥哥和发狠的父亲,我在哪里见过。
手电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的哥哥一怔,揪着床单的手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他没被塞住嘴巴,没被蒙住眼睛,却再没有看我一眼,叫我一声。
谭失煊,还不走?
我看了半晌,然后……离开了,听从谭风岳的指示,像个失去脑子的僵尸,一步一步从那些上了年纪的木台阶上走下,时钟里的指针嗒嗒嗒地响,走一步我就哭一声。
“哥,想不起来,不,想得起来,我逃跑了,我逃跑了...”
我的脑袋里像被挤进了几公斤的棉花,粘着我的脑浆和细胞组织液,一下子膨胀成水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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