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调酒师下班了,这个是我自己调的哦。”源辉月轻快地说。
水无怜奈不得不给她一个面子,端起了酒杯凑到唇边。
冰冷的液体入口的瞬间,她猛地愣住。
“好喝吗?”她听到源辉月说,声音在她耳边几乎激起了回响,“这种酒是我一个朋友发明的,名字叫做hustler。明明看起来是酒,实际上里面却是果汁呢,是不是很有意思?”
十分钟后,夕阳西下,最后一缕余晖将暮色渗进了光线里。
电视台大楼的停车场里被照进来的阳光拼接出了明暗不一的色块,水无怜奈沉默地走在这些色块中,任由视野一时明亮又一时暗下来。
就在源辉月说完那句话之后,她就和对方在咖啡厅分开了。具体来说,是她的弟弟找了过来。
然后源辉月就果断跟她告了别,牵着弟弟的手回家了。
态度自然得就好像那句话中的深意是她妄想出来的一样。
她完全猜不透她的想法。这位大小姐的性格就像只喜怒无常的猫——这种比喻可能过于可爱且无害了一点,但她实在找不到其他类似的生物。感觉好奇就过来扒拉她两下,扒拉完之后对她失去了兴趣,又淡定地被饲主领回了家。
而作为被扒拉的人,她却没办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揉了揉太阳穴,水无怜奈头疼地要爆炸,只感觉和源大小姐说几句话比在大太阳底下拍一下午的戏还累。
不,简直比和琴酒还有贝尔摩德勾心斗角都累!
她没打算就这样放弃挣扎,然而回顾一下烟火师的经历,她发现自己就算挣扎了好像也没什么大用。
大部分心思浅的普通人思维是一条直线,拎着头就能看到尾;复杂一点的,可能会连成网,但也有个主要脉络能够摸清。只有源辉月,她不是线也不是网,她是个立体的米诺斯迷宫。她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她到底知道了多少东西,她表现出来的是真实还是在演戏,全都无从判断。
人在迷宫里闷头往前走,总以为自己即将找到出口,走到头了才发现前面是条死路。
就在女主播万分头疼地陷入沉思的时候,一声悠闲的车鸣忽然提醒似的从侧面飞了出来。
脚步一顿,她下意识回头看去,这才发现停车场某个隐蔽的角落,一辆白色的rx-7停在那里,不知道观望她多久了。
驾驶座上的金发青年扬了扬眉,“上车。”
“……”
水无怜奈抬脚走了过去,在阖上车门的瞬间,内心已经专业地恢复了冷静,“有任务?”
“不是,是我私人找你有点事情。”
这个开头实在有点熟悉,她心底猛地一跳,刚刚强自按捺下来的冷静蓦地有了一丝波动。
她今天第二次,有了不祥的预感。
“话说回来,我还没发现呢。”波本一开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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