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嫣從高三教學樓走出來,站在香樟樹下,手裏拿著梁庭從大學寄來的書信。
紙頁很薄,放在眼前,透著陽光——
“你爸,真是在幫你摘星星啊。”
她所有念念不忘的,陸臻都在竭力為她守住。
陸嫣和梁庭成了筆友,也很神奇了。
這樣一位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叔叔,倒是成了陸嫣成長過程中的忘年知己。
很多時候,陸嫣不好跟陸臻講的話,她會給梁庭寫信,尤其是高三時期,他們之間通信頻繁。
其實她可以給梁庭發短信,但是短信和書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書信這樣一種古老的形式,能帶來一種時間的靜謐和莊嚴感。
她摸著這封從南方輾轉北上的信紙,輕輕嗅了嗅,仿佛能嗅到南方的暖陽、微風和花香
還有她念念不忘的那個人。
梁庭也很懂小丫頭的心思,他總會在筆端偶爾帶過一兩筆沈括的音訊,輕描淡寫,不著痕跡
似乎不經意,又似有意為之。
“軍訓他選上了排頭的旗手,看著很精神。”
“他很努力,一有時間都泡圖書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又長高了,都這把年紀了,怎麽還長呢!”
“聽說籃球隊邀請他加入,陸臻也想加入,被拒絕了。”
……
這些隻言片語,絕大部分時候,陸嫣都是直接回避或者無視掉,但是冬日裏,她收到梁庭寄來的本學期最後一封信,信上說——
“大家聚在操場開晚會,很難得,沈括居然唱了一首歌。”
陸嫣看到這句話的時候,第一次回應了梁庭的好意,她給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裏,她先懂事地挨個問候了他寢室裏的各位叔叔伯伯一遍,終於故作漫不經心地問他:“他還會唱歌麽,唱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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