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两。剩余一千八百两,奴才瞧着用来置办一处小些的铺子,倒也相宜。”
八千二百两,均价四千一百两一处——容温分明记得前次卫长史呈上来的小册子里,最为宽阔肥沃的哪处庄子,也不过千百两。
这海塔的品行,果然不负她的‘期望’。
容温问道,“银子海典仪已经支走了?”
“支走了四千两做定钱。”卫长史踌躇片刻,又道,“剩余的四千二百两尾钱,海典仪催促过奴才几次,让同去账房递对牌签字领银子。奴才认为这事儿还需斟酌,遂婉拒了海典仪。今日正好,请公主示下,可是真的定下了拱北城西郊的庄子?”
因容温当日说过,把银子交给海塔与卫长史两人。那这两人既是配合,也是制衡的关系。
海塔想领走银子,务必要先过卫长史这关。
容温闻言,似笑非笑,“本公主有一事不明,卫长史既觉得买庄子的事需要斟酌,为何还要同意海典仪先行交押了四千两做定钱?前后矛盾?”
卫长史早料到容温会有此一问。
他等的,也是容温这一问。
卫长史双拳紧攥,目色坚定,径直下跪。呼出口浊气,沉声磕头请罪。
“请公主开恩,是奴才抱了私心。奴才先前见公主重用海典仪,心生妒忌,自觉长史一职岌岌可危,便想找个会把海典仪踢开。”
“正巧,奴才打探到,海典仪伙同其表兄准备以拱北城西郊两处破落庄子,充作高价良田哄骗公主。索性将计就计,利利索索把定钱给出去了。打算等一切已成定局后,再拿着海典仪办事不利、饱私囊的证据,前来公主处告发。”
容温听罢,不见半分恼怒。反倒揣着张笑脸,饶有兴致的追问,“然后呢?”
卫长史难以启齿,脸胀得通红,“然后顺便……顺便毛遂自荐,代为描补海典仪惹下的乱子,彰显能力腕,以求公主信任。”
“嗤……问的不是这个。”容温莞尔摆,“本公主问的,是你为何半道改了主意,死卡着尾钱不给海塔。”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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