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死志_塞壬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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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用,这都是邪恶至极之物。然而在极易藏污纳垢的隐秘世界里,这类野蛮而又残忍的制器技艺仍未失传,反而还在某些地方继续发扬光大。

  他所持有的骨器无疑也是以那种古老技艺制成的,而且为我带来的变化也不止是凝滞而已。我甚至还看到自己全身迅速地出现了尸斑,肌肤开始腐烂损坏,从中流出肮脏的脓血,腐肉里还钻出来了密密麻麻的蛆虫。这令我在震怖之余,联想到了异国画家绘制的,描述人死后九个衰坏阶段的九相图。

  当我联想到这点的时候,身体不知为何又能动了。但此时要灵活回避攻击是断无可能,我只好抬起严重腐烂的左臂,险之又险地挡住了他的挥击。

  左臂内部传来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剧痛炸裂般地弥漫开来。

  这条手臂不能用了。我宛如旁观者般,或者说要求自己宛如旁观者般地判断着。现在可不是尖叫喊痛的时候,我必须冷静地重整架势。

  至于以这副满身疮痍的烂躯,哪怕顺利重整架势了又该如何逆转局面?那种悲观的想法,还是少叫它占用我的大脑内存为好。我多年以来的经验告诉自己,在战斗里瞻前顾后的家伙死得更快。

  我毫不犹豫地后撤,而对方则誓不罢休地追击,再次用骨器发起致命的突刺。但与刚才两次攻击相比较,我这次有了更多喘息的余地,而他的攻击手法也算不上刁钻。只是一次侧步,我便很是顺利地避开了,而他的骨器则深深地钉入了坚硬的墙壁里。

  以他这一击的速度与人骨的硬度,按理说是远不足以钉入墙壁的,但这不是普通的攻击。

  在成语词典里有“射石饮羽”之说,传说中古人在路上把石头看成老虎,惊恐之下射出一剑,竟齐根没入。春秋时期的养由基和熊渠子、汉代的李广、北周的李远,皆有此类怪奇经历。课本上说这是讲述人在险境之下会爆发巨大潜能的道理,但是弓箭威力的上限取决于弓体弓弦积蓄的弹性势能,而非取决于人力量的上限。如果是术士,就会洞悉到射石饮羽现象的发生,源自于人在无意识中显现的灵体力量。

  眼前这人以骨器钉入墙壁,便是变相的“射石饮羽”,是典型的灵体力量之显现。

  但这真是不合时宜的攻击力,因为他还需要再把骨器拔出来,而这就出现了瞬间的破绽。我看准机会,以踢击反攻;他慌忙之下格挡,被击退到了十米外。

  我一边重整架势,一边检查自己。

  意外的是,原本还宛如腐肉般的身体,此时已经恢复正常了。刚才的腐烂生虫异相似乎只是我的幻觉。

  不,一定不止是幻觉,我深刻地感觉到了自己的体力无端抽空了大半,肌肉也有种似乎按下去就不会再回弹般的极度疲劳感。如果刚才的腐烂幻觉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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