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修砚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伸手拿过离自己最近的一本奏折缓缓打开。
上面条条目目,分门别类的说了他与北狄勾连的证据,真是事无巨细,当真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这明明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他缓缓抬头站起身来,迎上承元帝震怒的目光,一字一顿的道:“父皇你信吗?”
池修砚自问与北狄征战了这么多年,手上染了无数北狄国人的鲜血。与那些人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又怎会与其合谋?
这可当真是个笑话。
可这么明显而拙劣的笑话,却有人信。
亦或是,有人愿意信。
“大胆,你给我跪下!”
承元帝看池修砚竟然胆敢站起身来,脸色又沉了些许。
池修砚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不了,这金銮殿的地砖还是太硬了些。”
“父皇,您是当真看不出这是污蔑,还是说故意想要就这么认为呢?”
身姿挺拔的男人直起身来,铺面而来的压迫力让承元帝不禁往后靠了些。
待后背接触到结实的椅背后,他强自镇定,“证据确凿,你还要如何狡辩?”
“不,我不狡辩,”池修砚的笑意越来越浓,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只是没想到您竟然会这般愚蠢。”
“这煜王的位置谁想当就拿去吧,我不稀罕了。”
他就这么笑着,将头上的发冠取下,轻轻一抛。
那发冠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整个金銮殿上,瞬间只剩下了一片抽气声。
这......
“池修砚!这就是你跟朕说话的态度吗?!”
承元帝单手撑住龙椅的扶手,募的站起,伸手指向那个嚣张至极的人。
“是的,”池修砚偏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池修朔一眼,耸了耸肩。
“来人,给朕将这个逆子关入天牢!”
承元帝捂住自己的心口,身子摇摇欲坠。
瞬间禁卫军涌入大殿,将池修砚团团围住。
面对这般局面,池修砚的面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而那些禁卫军都是尚未上过战场的勋贵子弟,面对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杀气与煞气,纷纷停下了脚步。
潜在的危机感让他们根本不敢与池修砚离得过近。
这人现在就像是一头沉睡的雄狮,突然睁开了双眼,随时都在择人而噬。
“仙丹,快些将仙丹给朕拿来......”
承元帝摔倒在了龙椅之中,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心口。
“陛下,奴才帮您拿着呢。”
太监总管从怀中取出一个楠木盒打开,里面是一颗豆大的药丸,隐隐有异香传来。
白小淳突然把头从池修砚的怀中伸出,在空气中嗅了嗅。
【阿,阿嚏——】
【夫君,那药丸有毒,还是剧毒,不能吃!】
小狐狸嗅的过猛,打了个喷嚏后忙焦急地传音与池修砚。
池修砚抬头,看到承元帝苍白的面色,以及虚弱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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