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的神色。
林暹端着书,坐得笔直,随口地回了句:“有鼻有眼,就是个人样。”
陈婉儿见他兴味索然很高兴,悄悄端上亲手制的羹,再剥几片柑瓣递上去。
“莫要整日看书,歇会儿。”
她已将自己摆到妻子的位置上,处处替林暹着想。
林暹抿嘴,颇为无奈地点下头。碗里的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只因是家人给他备的,他也就吃了。
陈婉儿羞涩问他:“味道如何?”
“嗯?”
林暹没听清,抬眼见她满脸期待便道了一个“好”字。
陈婉儿如释重负,扬眉道:“听说吃口太重对身子不好,我特意做清淡。”
“也不必太清淡,再放半勺糖更好。”
陈婉儿一听,很惶恐,生怕他不满意急得眼眶泛红。
林暹见之好声好气道:“没说这次不好,只说下回。”话落,他还她一抹笑。
陈婉儿的心安定,千咛万嘱两书僮后方才离去。
林暹长吁口气,继续看书以备科举。不知为何,今日心绪不佳,实在念不进干脆熄灯回房。
林暹喜静,书房设在偏处,需绕小半个圈才到住苑。回苑的小径上雪积得厚,踩在上面沙沙作响。平时静得无声,而今晚此时不止他一人。
林暹驻步,寻着沙沙踩雪声,转过头就见林安孤身往西园去。
那边是含淑苑,鹫儿住的地方。
林暹一想就明白了,不由蹙起眉头。
转眼,过去大半月。鹫儿鲜有露脸,大多时候她都在房里作画,一看笔法就是生搬硬套,学了没多久的样子。本来以为她是喜欢画,直到林安宴请徐提举,才知不是这回事。
徐提举任职市舶司,平时与各大海商有往来,不过此人性格乖张,水泼不进,火烧不化,办起事来铁面无私,实在叫人头疼。此番林安能请到徐提举也花了很大功夫,可人一进门就如庙中金刚,不苟言笑。
徐提举吃斋,午膳全素宴。他不喝酒,众人陪他一块儿饮茶。好在,园中梅花开得艳得徐提举几句赞赏,否则林安真没拿得出手的东西来。
“徐大人,吾有一女,平时好舞文弄墨。她听闻徐大人擅画梅,很想向您讨教。不知吾女可有这个福分。”
徐提举听后颇得意,暗掩高兴拈须道:“这太抬举本官了,不过本官对画颇有造诣,虽成不了人师,但教上几笔还是不在话下。”
“那好。我唤小女过来。”说罢,林安吩咐小厮备上纸笔,让李婆子把人叫过来。
约过半刻钟,鹫儿珊珊来迟,她穿着宝蓝对襟暗花小袄,底下是绣梅纹的月牙色长裙。头梳垂鬟分肖髻,发间缀以珍珠簪子。面上未施脂粉,却有胭脂也难调的好气色。
鹫儿许久未现于众人眼下,她一到,堂里瞬间亮彩了。徐提举见之面上波澜不惊,墨瞳不知不觉地放大了。
林安眯起眼,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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