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指腹没有老茧，皮肤细腻，微微带着凉意。握着我双手的时候，有种让人心安的归属感。苏清渊注意到我的失态，松开我，皱眉：“你心跳怎么又这么快？是不是有病？”

　　牋牋他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眼底还透着几分思索和疑惑。你才有病！你全族都有病！我深深的吸口气，强忍着想爆粗口的冲动，没理他，揣着戒指急匆匆的往医院赶。好在我事先打电话让蛮子把车开到小区楼下，等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面已经聚集了七八只垂涎江娜躯体的怨魂。苏清渊气场一开，低声冷喝：“滚——”一瞬间清场，病房里干干净净。我立马把江娜的魂魄送回她的身体里，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江娜眼皮子颤了颤，悠悠醒了过来。她躺在床上双眼有些放空，抬起包扎过的手腕看了一眼，嘴角噙着一丝失望而苦涩的笑。“我怎么还活着？为什么要救我？”

　　牋牋她这话问得，我一时间无言以对。我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我确实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到任何的光芒。她是一心求死。安慰开导的话到了嘴边，突然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江娜见我不说话，挣扎着坐起来，看到我放在病床柜子上的木质戒指，神情一震，突然问：“这是哪来的？谁让你碰我东西了？”

　　牋牋边说着，边如视珍宝一样捏在手心。我看了一眼出现在江娜床边的高志航，动了动嘴角，到底没有说话。她只是个普通人，看不见作为鬼魂的高志航，就算我说了，她也未必会相信。说不定还会把我当成个骗子。“算了，我知道你也是好意。”

　　牋牋江娜稍微平息了一下情绪，抬头看着我，勉强道，“你走吧，不用管我。”

　　牋牋“我累了，想好好休息。”

　　牋牋既然江娜已经清醒，那我确实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只是看她面如死灰的样子，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苏清渊也淡淡道：“走吧，人各有命，你救了她一次已经积了阴德，她要是再想寻死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牋牋我点点头，正要推门离开，江娜却突然没头没脑的又问了我一句：“白小姐，你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吗？”

　　牋牋我顿住脚，有些诧异，回头不解的看着她：“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牋牋江娜表情有些复杂道：“昏迷的时候，我好像做了个梦。”

　　牋牋我皱眉，顺着她的话问：“什么梦？”

　　牋牋江娜声音很轻，苦笑着道：“我梦见自己的魂魄脱离了身体，在外面四处游荡，最后又回到了住的地方，似乎只有那里才能让我觉得心安。”

　　牋牋“然后，我看到了我死去的男朋友，他好像一直都在我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说到这，她情绪有了很大的波动，低下头，眼泪突然大颗大颗的掉下来，一边笑一边哭：“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牋牋“他明明已经死了两年了，是我亲手把他的骨灰洒进了渠杨河，他不在了！”

　　牋牋“是我害死了他！我是个胆小鬼，我是背叛者，他最恨的人应该就是我！”

　　牋牋“好累！活着好累！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好后悔，当初没有陪他一起死！”

　　牋牋“可我又害怕死了之后没脸见他。”

　　牋牋“我好恨啊——恨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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