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 睁开双眼,发现玄溯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不,这人是玄溯,却又不像。
二人飘在虚空之中,如同身处水底,玄溯的头发散开,因着浮力散在身周。
蓝眸中凝结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悲喜,看似平静,却是压住了所有情感。
一旦爆发,即是毁天灭地。
“玄溯”抬手,轻轻抚过越 的侧脸:“这又是哪个时空的你?又或许,并不是你。”
声音一如往常清越好听,仿佛冰玉相击,又有些许不同,带着无尽的回音落入越 耳中。
越 皱眉道:“玄溯呢?”
“玄溯”开口,语气让人辨不出情绪:“你很在意他?”
越 望着他。
此人的身上,无一处不在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让她莫名觉得,若是给出否定的答案,玄溯甚至是她都会消失。
“在意。”
“即便他只是一缕残魂?”
越 心中震惊,面上不显,毫不迟疑地道:“是。”
“玄溯”描摹着她的眉眼,喃喃道:“太像了……若你真的是她,杀了你,应当会归位吧。”
越 一惊,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脑中迅速分析着他的话。
这个“玄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既然问她对玄溯的感觉,又在乎那个人对他的态度……主动权勉强能归到自己这边。
依着猜测,越 逐渐放松了神情,一派闲谈的淡然,笑着警告道:“不要多管闲事。”
“玄溯”露出犹豫的神色,终是答应了她:“好,我不插手,也会将那个‘玄溯’还给你。”
越 松了口气。
“玄溯”忽然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越 没想到这人会来这么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撤出些距离,有些不悦地抬眸。
却见他怔愣地望着自己,眼中满是错愕。
越 :“……”
可真会算准时机离开。
不知该说他胆大还是胆小,满腹坏水还是心思幼稚。
越 无奈地道:“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玄溯避开她的目光,道:“我好像被夺舍了。”
越 点头,道:“那记得他做了什么吗?”
玄溯见退无可退,道:“我只记得夺舍之前和之后的事情。”
满脸写着“他做的事情不要来找我”。
越 轻笑:“很可能不是夺舍,你们本就是一个人。”
玄溯目露诧异,联想到之前的种种,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抱歉。”
心中仍有几分不解,为何“自己”的本性竟是如此,不顾她的意愿行轻薄之事。
莫非那个“自己”也认识她,且……
情难自抑。
越 不再打趣他,笑道:“与你无关,我会找他本人讨回来的。”
两人在虚空中寻了许久,才找到了一处状似井口的通道,有人双臂环抱大小,向外散发着白芒,看不到内里有何物。
越 回想起玄溯的话,书阁在万千世界之上,那这下方应当就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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