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阿姐的好弟弟。”
桑朗脸一红,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沈惊语道:“婉儿,我看阿朗身子弱,咱们还是别让他下田,咱俩去帮里正收地,至于阿朗就留在家里给咱俩做饭、送饭,顺便也帮我看着两个孩子,你看如何。”
桑婉儿点点头:“这样倒是好。”
三个人商量一番,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从次日起,沈惊语便带着桑婉儿下地收麦。
临下地之前,沈惊语在手上脸上脖子上都擦了厚厚的一层防晒霜,还特地拿了空间里的一副冰袖套在手上。
一切准备停当,沈惊语松了口气,带着桑婉儿一起出发下地,帮老朱家收麦去了。
朱家寡母原本还在发愁,得知沈惊语居然要来帮自己收麦,立刻感激涕零得几乎跪下。
沈惊语笑着摆摆手:“没事,朱大娘,我还记得你帮过我呢。”
“那点事不算什么,沈娘子……”朱家寡母拉着沈惊语的手,连连道谢,“多谢你了,沈娘子。”
沈惊语看向桑婉儿:“婉儿,你对收麦的事情熟悉些,你说怎么收。”
“好。”
桑婉儿点点头,不客气地答应了。
老朱家这六亩地,以一条田埂为界,左边三亩右边三亩。
桑婉儿给沈惊语安排了左边两亩,自己去右边两亩,而朱大郎就在后头。
原本桑婉儿想收割三亩地的麦子,只让沈惊语收一亩地就好,但沈惊语以自己力气大为由拒绝了。
桑婉儿想想也是,便没逞强。
她和沈惊语在前头一左一右的割麦子,而朱家寡母年老力衰,就在后头捡捡掉在地上的麦穗就行。
白居易有一首《观刈麦》,说的就是收麦的场景。
有人送吃的,有人送喝的,劳动力在地里收麦,家里穷困的老幼妇孺在后头捡捡收麦时掉落的麦穗,也就是了。
一切安排停当,收麦开始。
沈惊语和桑婉儿家里都有镰刀,收割起来并不费事。
由于沈惊语先前没割过麦子,桑婉儿便在旁边手把手的教她。
“右手要略高一点,镰刀刃在地面上二到三寸,别太高了。”
“收割后的麦茬最好是马耳朵的形状,对对,就是这样。”
……
割麦子并不难,只是需要技巧和熟练而已。
起初,沈惊语收麦的速度十分缓慢,但她并不是个木头脑袋,只用了片刻功夫便学会了,速度很快便要追平桑婉儿。
甚至,就连腿上落了残疾的朱大郎速度都不慢。
沈惊语想,怪不得朱家能顾上六亩地的耕种,看来朱大郎的确有一手。
倒是桑婉儿很快就后力不继,扶着老腰呼呼喘着粗气:“惊语,这……我,我不行了,我歇歇。”
朱家寡母赶紧将桑婉儿扶到旁边:“婉儿,你可快歇歇!要是为了我家的事儿累坏了你,我可哪还有脸见你?”
桑婉儿回头看看沈惊语,还有点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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