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京中对陆家这对年轻的夫妻揣测颇多。
有人说他们貌合神离,也有人说他们琴瑟和鸣,无非就是因为六年前那仓促蹊跷的姻亲。
李子尧乃先首辅之孙,大燕最年轻的状元,在朝夕之间因父罪贬谪,无情的少女为利益急忙另嫁,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这桩风流韵事亦是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此去经年,当初惨遭背弃的少年已身负军功赫赫归来,而这段往事中的另两位主人公亦会出席今日宴会。
如此种种,已经足够引起无数人的关注。
“听说了吗?今日小陆大人是带着夫人一起来的。”
“这位小陆夫人六年无所出,据说夫妻二人早就离心,若不是左家正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恐怕早就和离了!”
“是了,我可是听说小陆大人膝下庶长子都有四岁了......”
“瞎说什么呢?谁家里还没几房姬妾了,你们没有?正妻就是正妻,要是我说小陆大人没有因七出之罪休了她,便是极大的宠爱了!”
“就是,陆家光明伟正,根本不屑于和左家那种趋炎附势的奸佞之臣结亲,小陆大人当真是情深意笃.......”
围聚在太和殿前的诸位官员相互攀谈,直至陆家马车到来,众人噤声。
左皙池忽然懂了陆奕行今日为何破天荒地在知语轩等她一道出行。
原是为了不落个夫妻离心的闲话。
毕竟他现在位居翰林,离翰林学士只差一步之遥,若因这些风言风语被言官申饬,就是得不偿失了。
马车停下,端坐在一侧的陆奕行目不斜视,他先下了马车。
左皙池亦十分上道地提着裙摆下车,状似亲昵地站到了他身侧。
她的亲近让陆奕行多看了她一眼:“你且先随宫婢去女席,稍后会有人带你们一道入席。”
六年教之数与方名,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
大燕朝律森严,寻常宴席皆分了男女,然而今日虽名为接尘宴,可谁人都知那宴会主角尚未娶妻,此番各家皆带有未出阁的女儿前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郎君。”左皙池盈盈福身,随着宫婢到了隔壁女席。
太和殿为皇宫举行大型仪式的地方,如新帝登基、册封皇后、命将出征等于燕朝大事,而能在此处设立接尘宴,足够看出嘉顺帝对李子尧以及李家的重视。
是以,此番宴席,凡是有诰命敕命在身的命妇皆盛装出席,唯恐失了礼数。
陆老爷是户部尚书,正二品官职,陆夫人自也跟着被册为二品诰命,见她来,一众命妇都围上去阿谀谄媚,陆夫人对此很是受用,被簇拥在中间,左皙池也借此当头默默退到了角落。
“小陆夫人怎得在此处,莫不是被婆母赶出来了?”
另一边,同样被簇拥在年轻女子中间的孙世子妃满脸不屑道。
“世子妃。”左皙池微微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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