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背诵起了岳鹏举的词,郦琼不禁莞尔,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儿。
“书生,你在笑什么?”
“夜叉,我想到了高兴的事。”
这人老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当年共事的时候就是这样,五年过去,一点变化都没有。
王德叹了口气:“你和岳鹏举一样,都是宗元帅手底下出来的兵……左护军那么多的人,就算是刘太尉叛了我都信,可却从未想过你会去反。”
“张浚那厮总说是因为你不服俺,不甘心俺成了你的主帅,可是俺知道,书生虽然迂腐,却绝不是那么小器的人。”
“所以书生,你能告诉俺,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郦琼把酒杯举到了嘴边,想了想,终究还是放了回去,他看着这夜叉……虽然他看样子没什么改变,可分明又的确是老了很多。
“你说不知我会反,这话儿留给朝廷的官儿就行了,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
“可你一没有像吕祉去告密,二没有带着兵与我火并,夜叉啊夜叉,你摸着自己的心问问,你难道就没有动心过吗?”
王德有些骇然:“心动甚么?”
郦琼又笑了,笑得王德浑身都不舒服:
“你敢说,你就没有动过反意?你就没有觉得过窝囊?”
庙里有些暗,让人看不清楚王德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脸上的肉不停地在抽搐,好似在挣扎个什么。
“当然动过了,不然俺现在为何会在这里?”
“夜叉,装模作样可不是你的本事。”
两人一番对话后,又各自沉默了下来,所幸外面还有王琪在讲述着赵官家的事情,才显得不那么的乏闷。
只听见小夜叉好像也说到了兴头上,说起皇帝用春药大破金人拐子马和铁浮屠,惊得众人忍不住咂舌……如此办法,当真是用兵巧妙得紧。
怪不得去年年底,从开封府就传来消息,说是各部队的骑兵都得配上马嘴笼,原来起因是在这里。
又听到说赵官家坑杀了所有在颍州的女真人,却给汉人、契丹人甚至是草原上的野人留了活路,众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明明大宋胜得如此酣畅淋漓,他们骨子里是无比的高兴,可是他们的理智又一直在提醒着他们……他们不再是宋人了,他们现在是在为金国效力,他们不该高兴,应该无比的愤恨才是。
笑不知笑,哭不知哭,终究是化成了一声声的叹息。
“夜叉,你想要赵密的命吗?”
王德这次反应得很快,他恨恨地道:“赵老二太他娘的不是个人,自己吃了你的亏,却非要把账算在我的身上!”
“那赵官家也辨不清是非,说好谁打赢谁便有理,最后却帮着赵老二拉偏架!他们都姓赵,却来欺负我这个外人!”
“等有机会在战场上见了那厮,我定要亲自取了他的性命!”
他一面骂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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