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说了一个无比好笑的话儿,却发现并没有人跟着自己一起笑,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不过好在他面皮足够,自个儿干笑了几声,便把这事儿给带了过去。
他们中为首的那人道:“若真如韩国公所言,那这相国寺倒真是配的上个‘我佛慈悲’的号子,陛下尊儒敬道礼佛,这样的佛,确是值得。”
若是旁人听了这话,少说得吃上一惊,那青衫人不过三十左右的模样,竟然有了个国公的名号!
这大金的爵位虽然和大宋的官职差不多,但这把年纪就能做到国公的……哪怕是与此人岁数相仿、金国四太子的爱婿、纥石烈家的主人,纥石烈志宁也未曾达到这个地步。
而且看起来,这位一脸谄媚模样的韩国公,已经是他们这群人里头身份很低的一个了。
为首的那个说了这话,又有一白袍男子道:
“既然说到过去的事儿,臣倒是也知道一件,今日便在几位殿下面前卖卖丑样。”
说着,见压根儿就没人接自家的话,他便自顾自的道:
“欧阳修著《归田录》,里头说了个故事,讲的是赵家太祖皇帝初到相国寺的时候,见旁人尽皆都是跪拜礼佛,诚恳无比,那赵太祖便问寺中僧人道:‘当是拜与不拜?’”
他只说了一半,确实是引起了几人的好奇之心,当中有个年纪小些的,不过二十左右模样的人抢了话去,说道:
“旁人跪也就算了,既然是皇帝,自然不用再跪!否则的话,做了皇帝又与别的人有何区别?”
不等白袍男附和他,为首的那人瞪了这小青年一眼,语气有些嗔怪:
“都不是小孩子了,说话却是没个分寸。”
“这话平日里说也就罢了,若是被陛下听了去,少不得治你的罪!”
小青年低了低头:“王兄教训得是,我知道了。”
两人说话有礼有节,斯文得厉害,与他们的父辈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国家的人一般,这种如同鸿沟一般的撕裂感,自打完颜吴乞买死后,就显得越发的大了起来。
“快说,那赵太祖是如何答的?”
“呃……是!”白袍人道,“时僧录赞宁答曰‘不拜’。”
“我就说不用跪嘛!”
为首那人追问道:“却不知是个怎样的说头?”
白袍人笑了笑,却丝毫不敢摆谱:
“赵太祖也是问了为什么,那赞宁只道是:‘现在佛,不拜过去佛’。”
“妙啊!”
小青年拍了拍巴掌:“这里的和尚当真是个妙人儿,当真是个对答得体、舌绽莲花!”
就连为首的那人也忍不住夸赞了几句,眼见着白袍男的话儿将气氛推得活泼了起来,之前那青衫人暗中却是啐了一口……两人好像是两只争宠的犬儿,白色的那只,在此番较量里头胜了出来,青色的这只虽然急,一时间却也想不到其他的故事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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