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筷子。
“就目前而言。”
在立国初是没问题的。
“但这未必是好事。”
“学室的越发成熟,会导致几乎是模版化的生产官吏,这些人很多已缺乏了自己的想法,在寻常时候,基本是天下官吏很好的填充者。”
嵇恒将杯中酒饮了。
“能力高,文采出众,也有着极大的栽培能力,前景也更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代新人换旧人,新的一批人往往都会胜过上一代。”
越是到后期,旧有的取仕之路,就烂的越彻底,唯有不断改,不断用新的方式,才能减缓。
“不过你虽见识跟胸襟不小,却跟之前的扶苏很像,对天下事情洞悉之力不足,对地方了解甚少。”
嵇恒看了眼案上美食,笑着道:“今日倒是有口福了,这次倒要多吃一点了,哈哈。”
“不过很难。”
见到嵇恒跟胡亥这模样,公子高几人倒显得有点尴尬,迟疑了一会,也是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至于光耀门楣,你家那小子只怕有点难度。”
“不过那时因王贲突然病逝,最终草草结束,虽后续是走完了,却也是少了不少体验。”
但终还是有积重难返的一天。
说着。
嵇恒就出了屋。
他在心中咀嚼了一阵,也是连忙点了点头道:“学生记住了。”
嵇恒摇摇头。
“如何提拔官吏。”
说着。
今日是他为嵇恒做的最后一餐。
“眼下这几人似还都不错,而这或许就是你日后要面对的问题。”
胡亥笑着道:“既然,现在斯年要走了,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那长子马上也八岁了,要不你就继续代劳一下?”
嵇恒迟疑了一下,说道:“大秦日后真正选拔路线,其实是相对单一的,便是从学室提拔,毕业即为官为吏。”
“故一就算用,也要压着用,把这些所谓的精干,全都下放到底层历练一阵,这才能检验出他们是不是有真才实学,而不是光凭门第。”
嬴斯年终于鼓起了勇气,怯生生道:“夫子,我……”
不一会。
他都无所谓。
而且他可是清楚。
胡亥、公子高几人也若有所思,他们其实就没想过这些,心里对学室制度也是很赞扬的。
嬴斯年恭敬的朝嵇恒一礼,举杯道:“这几年,多谢夫子教导,嬴斯年获益良多,受益匪浅。”
并对嬴斯年加以提点。
这也是无奈。
“我今日之后,恐就要离开了,父皇下了令,我不敢违抗,我前面找父皇说过,父皇没答应。”
明清时的文人,字写的很好,文章也有理有据,接人待物,让人如沐春风,在平常时候,可谓是一方精英,但真的出了事,当场就抓瞎了。
“当时我记得还见到了几個不错的官吏,很多都不愿高升,只想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还有就是为其他官员把持了上升渠道,上升无门。”
他对此也没啥建议。
嵇恒爽朗一笑。
“嬴斯年感恩。”
一方大案上就摆满了菜肴。
随后,也不再多言,继续吃着,他其实没啥太大的情绪波动,也早就知晓会有这么一日。
“但也还好。”
他们其实早就熟练了。
嵇恒道:“取仕之法,不能单一,也不能过去依赖一种,唯有多种并进,并不断更替,才能保障这些出仕的人,不是群模板化的工具人。”
这是劣习。
他并非是危言耸听。
就在这时。
门外响起了一道轻微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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