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武功远非他可比,自是不需他来操心的。
只是,想到那个初识惫懒谨慎之人,陈晟便不由长叹。
竹椅摇晃,细风悠悠。
……
“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挣扎求活。”
“给我讲讲。”
“苟且之事,说了烦心。”
柳施施略有不满,但眸子里的笑意自眼前这人出现便没有消融过。
两人已进了堂中,顾小年正襟危坐,身子略有僵直,因为那人近在咫尺,就这么靠坐在身侧,臻首靠在自己肩上。
有些沉,他心里忽而乱想。
“在想什么?”柳施施微微仰头,看着他的侧脸。
头发灰蒙却干净整齐,脸颊苍白消瘦却无比熟悉。
她不难猜想身边人经受了多少煎熬折磨,心中愈发心疼。
顾小年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柔软温热,心里如暖流淌过,如此安静。
明明已长久未见,却无丝毫疏远陌生。
“我等了你十二年。”耳边传来幽幽之声。
顾小年一怔,那如锋般的眉宇忽而温软下来,不复凌厉。
他的眼里终于出现了光芒,好似寒光遇骄阳。
但转而,他薄唇轻启,终于问出困厄十年所想所纠结之事。
“你是真喜与我在一起,还是因别事而有他谋?”
这话真似负心薄幸,字字如刀。
语出,他能明显感觉到身边之人一瞬的僵硬,转而便是颤抖,那是伤心羞愤,委屈难过。
顾小年对其他可以做到铁石心肠,但唯独对她做不到。
但他还是如此问了。
柳施施抬首,离开他的肩膀,咬唇,眸如清泓。
他转头,目光坦然。
“原来你一直不信我?”柳施施哽咽锁眉,语气失落。
顾小年轻叹。
两人并非全然熟悉,只是共同经历,相处时又沉静安然,喜欢而享受这份美好,自然而然便心思走到了一起,有通透之意。
可于以前,于现在,乃至以后,所藏秘密终会成为难以逾越的隔阂。
柳施施默然之后,道:“你想到了什么?”
顾小年道:“我昨夜去过神侯府。”
柳施施脸色一白。
“不过我知道,他只是贪心,却并非幕后之人。”
顾小年说着,忽而一笑,“魏央天纵奇才,横压一世,却也糊里糊涂,而我才是那条鱼。”
柳施施听的半知半解,心神却没来由地一跳,一如十年前那次。
她慌忙抓住眼前人的胳膊,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劝说,还是如何?可她当年只是奉诸葛伯昭之命,去顾山海家中寻一封折书,至于其他的全然不知。
柳施施本以为眼前人所说的‘他谋’便是自己在初衷上的隐瞒,可当听到所谓的‘鱼’之后才没来由地慌乱。
她只差心意圆满便是武道宗师,又习心血来潮,对此等预兆自然敏感。
顾小年看着她,轻声道:“我确定的是,很喜欢你啊。”
他语气轻颤,忽而原本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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