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甲方委托的建筑项目,甲方因牵扯三角债,未按合同约定支付乙方款项,乙方委托律所起诉甲方。
方青宜盯着纸上的字,陷入短暂的失神。
他失神不是因案件本身,而是承建项目所在地,恰好位于本市出名的贫民区。
十五岁时,方青宜第一次去那儿,肮脏、混乱的环境深深震惊了他。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所生活的都市,竟然存在那样一个世界。
最近一次去,则是三个月前。
张红霞畏怯的模样浮现他脑海。她神经质地擦拭满手油污,接过他递去的钱。方青宜很想多说几句话,问问她还需要什么帮助,或者临野在学校怎么样,但又觉得每次重复一样的话,每次听到一样的回答,实在毫无意义。
方青宜合起卷宗,往后一靠,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他拿起搁在一旁的手机,打算给张红霞打个电话,问对方晚上是否方便,他过去找她一趟。
点开通话界面,大哥方屿川的未接来电,连续好多个,刷屏般蹦入眼帘。
上午开会前,他把手机静音了,后来忘了开,一直没留意来电。
方屿川给他打电话,往往没好事,方青宜不打算回拨,继续往下划,冷不丁看见了闻驭两字。
他皱起眉头,疑惑想:三更半夜,自己怎么给闻驭打了电话?
第5章
方青宜仰头盯窗,努力在脑海里唤醒昨晚到家后的记忆。他记得自己先到餐厅找水喝,然后潦草冲了澡,回卧室倒头就睡了。他似乎还吐了,记不清吐在一楼亦或二楼的洗手间。
隐隐约约,他的确有给闻驭打电话的印象。
但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在做一场梦。
梦境里,他打电话给闻驭,一股脑儿倒出憋在心底的质问。他问闻驭是否没放下远走异国的段小恩,问闻驭为何两年前跟自己结婚,又问闻驭到底对自己什么态度。到最后,他听见自己用颤抖的音调说,这样过下去有什么意思,不如散了吧。
自始至终,闻驭没有说话。
方青宜注视屏幕上的名字,陷在椅子里纹丝不动。
难怪闻驭没回答,因为这通电话,闻驭根本没有接。
不用想,便能猜到闻驭在哪里、做什么。
一幕场景在脑海里浮现:举止有几分像段小恩的Omega,掀开洁白被子,裸露娇小柔软的酮体,攀在精壮结实的Alpha身上,与之缠绵厮磨。
方青宜心头一惊,猛地直起发冷的后背,甩掉自己心中阴郁不堪的念头。
躁动如同气泡,在体内深处细密往外冒。方青宜脸色微变,抬手摸了摸自己贴着阻隔贴的后颈。大概十几秒,躁动消失了,一切复归平静。
他敛了敛神,正要关掉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屏幕闪现一个名字。
方青宜按下通话键,嗓子发哑,一时没有说话。
对方大概也没料及电话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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