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又在故技重施,索性演给他看,装作在跟沈瑜发短信,头也不抬地摆弄着手机,结果游戏里的队友看我在野区里挂机,开麦喷我:“那个狂犬病有所康复,草丛好蹲吗,要不要我给你送点厕纸?”
气得我狂犬病当场复发,直接将游戏长摁卸载。
季行辰倚在门边,我没请他进来,他也没有跨过房间界限的意思:“你昨晚撤回了什么消息?”
你喜欢没长嘴的是吧。
我愤愤道:“我就不告诉你。”
不对,我应该装作高深莫测,沉敛着脸色不理他才能达到效果。原来装bī也是门学问。
就在我憋不住要将撤回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一遍时,季行辰低声:“其实我看到那条消息了。”
原来昨晚不止我辗转难眠,季行辰也没能睡好。
像是封层的岩浆还未完全冷凝的内里,加在牛奶里的糖,我阅读理解了一番季行辰的心理活动,悄然地察觉到了季行辰对我尚存的心软与留恋。
季行辰:“我不需要你从中带话,我要他亲自跟我说。”
明天是周末,季行辰说道:“我帮你预约了心理医生,明天我陪你去诊所。”
以心理疗法唤醒与灌输记忆,先前我因为不愿被同化成二十五岁的我,以及不认可qiáng加的六年,驳回了这一提议。而今我虽然对日渐回笼的六年记忆不再那么抵触,但季行辰此刻的取舍令我有种,存在被否定,被抛弃的感觉。
被季行辰所留恋的并不是现在的我。
我的情绪一下子又变得很糟:“我不去。”
季行辰:“你昨晚才说过要为当前的人生负责。”
事态的每一步发展都不在我的预料之中,说过的话与想法不停地颠倒与推翻。
“负责又不一定要成为他,我觉得他很差劲,不想变成他不行吗?”
季行辰静了静,一语道破:“你一直不肯配合治疗,难道不是因为你还放不下你的初恋么?”
二十五岁的我早已走出和沈瑜分开的yīn影,但十九岁的我还在yīn影里,仍对当年的未知充满愧对与不甘,在十九岁的我弄清一切前,无法轻易割舍掉这份关联着昔日的牵绊。因此我没有反驳。
季行辰因为我的沉默彻底冷下了脸色,但在怒意累计到临界点时,反而没再跟我争执动手。
他甚至将这份过错迁怒到了二十五岁的我的身上,因为我看到他做出了摘戒指的举动。
可能是因为戒环被他掰得有点变形,也可能是手抖得厉害,没能第一时间将戒指取下。
他扯得不是戒指,而是我的心脏。我心乱不已,索性想答应他。但明天我没法跟季行辰一同外出,因为我约好了会和沈瑜见面。
我直觉昨夜的噩梦与沈瑜有关。
“——明天我会跟沈瑜问清一切。”但不是出于爱情,这颗二十五岁的心脏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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