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走去。
薛凝无力地瘫在地上,整个人似抽空灵魄的木偶。
苏双月衣袖里抓着的,正是薛凝绣的香囊。琦音望着那少女的背影,瞳孔微缩。
入夜,帝京的街道上灯火影影绰绰,苏双月回到宁德侯府的时候,正是月悬薄云。
“母亲。”
苏双月一回府便急撞撞地给何氏请安,看到何氏身边的奶娘,怀中正抱着阿霁,这才稍稍安了心。
“你看你这孩子,最近越来越火急火燎了。”
何氏无奈地笑,突然问她:“今日听说是薛贵人又召你进宫里,那宫里就这么好玩?”
“是,是,是,好玩。”苏双月皮猴一般,黏到何氏身旁,“宫里再好玩,也没有母亲这里半分好。”
“你呀,尽只会说我爱听的。”何氏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放心不下这孩子,不过他在我这里,我可比你这丫头有经验,不会亏待了他。”
“是是是,母亲厉害,女儿呀,永远都是望尘莫及。”苏双月笑道,“今日母亲这边可有什么异样?”
话音刚落,“哎呦”一声,额头上就被何氏一戳,“你这丫头,自从阿霁带进府里来,整个人都神叨叨的。”
“没什么动静就好。”苏双月心神落定,“天色不早了,母亲早些歇息,女儿告辞。”
说完,仍是像皮猴一般,欢快地跳着出去了。
何氏扶额,叹了一口气。
何氏那边没什么动静,苏双月稍稍安了心,另一个困扰又缠在了心里——以独孤弋的性格,怎么可能特意来威胁她,却只为放一句空话?还是,他已经有别的计划了?明争不得,要暗抢
烛火荡了下,门外窸窸窣窣的声响,晃了个人影。
苏双月还来不及出声,一团纸从窗户外投进来。她拾起拆开,却是不认得的笔迹。信中说了几件事:一是阿霁虽然身在宁德侯府,又时不时被六皇子的影卫盯着,但被人暗中保护,不会出事,让她放心;二是上次在冥王发生的事纯属误会,还请她不要放在心上。
信中还特意强调了派来保护阿霁的人,都是可以一当十,绝对忠心的高手。
苏双月噗嗤一声,推窗抬眼往房外看去,一阵凉风吹得树影摇晃,和月光下拉长的一道身影搅在一起,似江中一叶孤舟,零零碎碎的。
对方自知被发现了,正要施展轻功跑开,立刻被苏双月叫住:“冥九。”
被戳破了身份,树影中的身形一偏,只好落下来。
苏双月走出庭院里,看着几步外沉毅清俊,高大魁梧的男子,劈头盖脸地问:“夜祁墨就是这么让你来解释和道歉的?”
冥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笑嘻嘻的:“郡主你也知道,我这人嘴笨,生怕表达不清楚主子的歉疚之心,所以只能想这个法子……”
“这封信里,我也没看出多大的愧疚啊。”苏双月故作不悦,“所以这两天阿霁都相安无事的,是夜祁墨派了人来?”
“是啊七姑娘,你别担心,一切有主子担着呢。”冥九嘿嘿的笑着,“还有上次的事,七姑娘可不能一直跟王爷生闷气了。上次的事全是水妩不知轻重一意孤行,王爷一概不知,真不能怨他啊。你看要不要找个时间,让主子亲自解释……”
“我知道了。”听完冥九解释的话,苏双月只是轻哼了声,“这事我心里有分寸。”
冥九幽幽地转回期盼的目光,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的话没什么不妥,这丫头看起来怎么还是不宽心。
请收藏:https://m.bise.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