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灵堂上她才会发泄似的,说了那一大通的话。全然没想到,她怨怼的对象是一国皇后,是她完全得罪不起,能掌握她一家生死的人。
此时,后悔和害怕一瞬间涌上心头,吓得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正所谓,先前嘴有多硬,这会身子就有多软。
良久,蒋禹清才给了景衍一个“差不多了”的眼神。
景衍这才停止了敲桌面,开口道:“沈氏,你身为臣妇,以下犯上,肆意制造流言中伤皇后,致使皇后声名受损。按律当斩。
不过,念在你中年丧女,精神受创,朕便网开一面。重打五十大板,掌嘴二十,褫夺诰命身份,并登报说明事情的原委,向皇后公开道歉。”
沈氏听闻,伏跪于地,泪如雨下:“臣妇知罪,愿意领罚。”
程定昭求情道:“母亲身体不好,臣愿代为受过,还请陛下恩准!”
景衍看了他一眼:“即如此,那五十大板你就代受了吧。”
程定昭也知道这是陛下看在昔日的情份上,给他留了脸面了,忙磕头道谢:“多谢陛下体恤。”
景衍又对安国公道:”程国公,你身为一家之主,约束妻子不利,此事你亦有莫大的责任。也一并领三十板子吧,闭门思过两个月。另外,这两年的俸禄也不必领了。”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安国公磕了头,又偏过头去看儿子,希望儿子把他这三十大板也一并领了。
只可惜,程定昭连一个月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更不要说帮他领板子的事情。气在他在心里大骂不孝子。
很快殿门外的空地上,便响起了程家人受罚的惨叫声。
程家都是贵族,即便是挨板子,也不必像平民一样,需要剥去衣衫,脸面上倒底要好看些。
程定昭挨了五十板子,哪怕血浸透了衣裤,也紧咬着牙关,不曾哼过一声。倒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只可惜摊上一对不靠谱的爹娘。
安国公虽然顶了个国公的头衔,却是个妥妥的将门“废”二代。
若不是出生即占嫡又占长,还有个厉害的老娘和一个富婆妻子,安国公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坐。
因此三十板子打下去,嚎的跟杀猪似的,负责打板子的宫人,只觉得耳朵受老罪了。
沈氏挨了二十个大巴子,一张吃过美颜丹的漂亮的脸蛋,肿成了猪头。
好在负责掌嘴的嬷嬷,是个有经验的,只打肿了脸,打松了几颗牙。
这要换个新手,二十耳光扇下去,最起码也能整个重度脑震荡,一嘴牙还能剩下几颗真不好说。
蒋禹清可不愿把这样的事儿精给整到和安医院去为难医护们。所以特地嘱咐找个老手来。
蒋禹清还十分好心的叫来太医在旁边侯着,打完了就给他们治治。倒不是心疼安国公夫妻。完全是看在程定昭的面子上。
这位程统领是景衍的伴读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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