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鎹鸦,是鬼杀队用于传递信息的乌鸦。
有只鎹鸦试图停在枫原万叶的手臂上,却被那身上散发出的陌生气息吓得飞走了。
这时,一只小团雀跳到炭治郎头上,扑棱着翅膀‘啾啾’直叫。
“小家伙别叫了。”枫原万叶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小团雀的头,“主动靠近人类的鸟类,可是会被做成甜甜花酿鸡和炸蘑菇……”
“串”字还未出口,枫原万叶就被小团雀的翎羽狠狠拍了一鼻子灰。
枫原万叶头顶的呆毛缓缓弯成了问号的形状。
鸟能听得懂人说话,这个世界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小团雀蹦蹦跳跳地走炭治郎的手臂上,“啾啾啾——”
“嗯,是附近有危险么?”
“啾啾啾啾,啾啾……”
“它已经朝我们的方向赶来了吗?”
“啾!啾啾啾!”
前方传来树干被劈裂的声音,浓烟中窜出一个高大的黑影,脚步声由远及近,那团黑影在月光的倒映下迅速拉长。
两名武士立即做出反应,大拇指扣住刀柄,准备给来者致命一击。
之后看着自己的搭档蹲在路边逗狗是炭治郎完全未曾设想的道路。
……原来是伐木工人和他的狗狗。
“呐。”
“你跟我的好兄弟五郎长得好像,你俩不会有血缘关系吧。”捏着一根从背包里拿出的火腿肠,顺便贴心把外皮剥了的枫原万叶把火腿肠高高举过头顶。
“说句稻妻话,我就给你。”
炭治郎:
“啾!”小团雀蹲在炭治郎头顶上,收紧羽毛瑟瑟发抖。
炭治郎的鼻子很灵敏,能闻到鬼的气息,但现在看来对于团雀危险的也只有这只小狗而已。
善逸他们,应该暂时也是安全的吧。
“小啾,没有你我就只剩下祢豆子了呜呜呜呜……”
穿着黄白格和服的碎式金发少年在寒风中拢起袖子,一边走,一边挽着袖子擦鼻涕眼泪。戴着野猪头套打赤膊的少年趾高气昂地走在他前面。
“哭什么哭!”像野兽一样粗暴的手刀劈到头上,头顶立马鼓起一个馒头大小的包。
我妻善逸像被鬼咬了一样地跳起来。
“欸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英俊潇洒的脸啊!让我怎么去见祢豆子,我的祢豆子!!!”
这声仰天长啸把山林间迅驰飞过的猛禽都吓得四飞五散,就连十里之外的炭治郎听到都差点一口水从嘴里喷出来。
他和枫原万叶正在蹲在溪流边取水,对岸忽然传来女人急促的尖叫声。
这声惨叫之后,树林再次归于平静。
“杀人了!有武士杀人了!”
猎人连滚带爬地从矮灌木中爬出来,背篓中的弓箭掉了一地。
枫原万叶将那名猎人扶起来,将盛了泉水的半竹片渡进他的嘴中,他似乎被吓得不轻,手抖的连竹片都扶不稳。
“你是说,前面有一个身上缠满丝线,武士模样的鬼?”
是鬼杀队的队员么?还是下弦伍?
都不对。枫原万叶心下一凉,他的脑海中闪过了魔偶剑鬼的影子。
——稻妻的鬼,自地狱爬了进来。
他还没能成功单杀过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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