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唤儿臣前来是有何事！”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袭黑衣出现在嬴政身后。
其神情恭敬却难掩眼神肆意灵动，不经意间，还有几分邪异闪烁。
嬴政转身，望着来人。
“胡亥……”
“父皇？”胡亥抬首迎上视线。
嬴政就这么看着胡亥，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的注视令胡亥有些心底发虚。
最终，他还是开口了！
“下去吧！”
胡亥不解，可还是作揖应道：“喏！”
几年后。
咸阳宫，父子对言……
“父皇，如今下初定，远方黔首未集，诸生皆诵法孔子。今上皆重法绳之，儿臣恐下不安，唯上察之。”
“朕治下，以法论，不严无以定民心；以孔儒之论，下民心难测定！”
“父皇……”
“不必再言！”
“从即日起，你去西北上郡之地体历苦寒，无有朕令，不得归。”
“儿臣……谨遵！”
扶苏神情落寞，作揖退下。
望着那道躬身退走的背影，嬴政喃喃暗语：“这场风浪太大，你还是去西北避避吧！”
“倘若你能明悟朕意，有蒙恬蒙毅内外两人也足矣！”
“若不明白……”嬴政抬眸望向大殿穹顶，目光仿佛透过了穹顶望见地，“那就随朕一同走吧！”
第五次巡游……
嬴政躺坐床榻，只感身体虚弱，神念不明，抬首仰望穹，九年过去，他依旧还记得那个缥缈浩荡的声音。
“这就是仙人落下的诅咒吗……”
“不想朕与地博弈半生，终是难抗命！”
“但纵然如此，朕依旧要改命……”
“黑冰卫！”
随着嬴政一声低喝，一道随车身影进入车厢内，其单膝跪地。
“格杀赵高和胡……”
噗！
嬴政话还未完，便是一口逆血喷出。
“陛下！”黑冰卫神情紧张上前。
“无妨！”
嬴政一手挥退，“退下吧，刚才之言一字不可传出！”
“喏！”
黑冰卫应声退下。
嬴政擦拭着嘴角血液，低语道：“这就是命吗！”
稍稍片刻过后，嬴政再次开口：“传胡亥前来见朕！”
不多时，一名青年走入车厢，大秦墨色锦衣穿在他的身上有种无法形容的魔性，他恭恭敬敬的低首。
“儿臣拜见父皇！”
看着胡亥，嬴政涌到嘴边的所有话语都是归于消失，他抬望向上方向，笑了笑，那笑容间有些凄然。
“果真是难逃命么……”
嬴政重新看去，眼神复杂地朝着胡亥招了招手，胡亥见状上前，嬴政抬手落到他的肩膀上，缓缓道。
“若是有来生，记得好好补偿他们！”
嗯？
这话令胡亥不解。
不过他还是有模有样的了句：“儿臣知晓！”
听到胡亥的话，嬴政嘴角牵动起一抹莫名冷笑，下一秒，那一抹笑容渐渐平复，他全身气机萎靡虚弱，直至彻底断绝。
感受着落在肩膀上的那只手的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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