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可来家中小坐,到时一定与你观赏一番。”
两人暗自唇枪舌剑,唐诚拿起那副卷轴展开,便见画中山水小品,清新俊逸,用笔讲究,是不可多得的画中上乘之作。
唐诚指着其中一处留白,问赵士程道:“郡王爷,这画好是极好,可为何不见题词?是否可惜了?”
赵士程道:“原是未曾得好句,是以不曾提。”
转而又道:“务观兄在诗词方面一向无人出其右,不知可否题上两句?”
陆游看他想让自个儿题诗,也不忸怩,等仔细打量那画中景致后,便提笔写上。
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好!好诗!”唐诚首先拍手称赞,对陆游之学问,更为认可。
便是赵士程看了后也不得不承认,陆务观不愧是陆务观,随手写得,便是一般人也望尘莫及。
“务观兄,在下佩服,”赵士程由衷道。
陆游笑笑,自然受了赵士程这话。
唐诚瞧陆游一改往日谦虚谨慎,似有针对赵士程那意思,都是打年少时过来的,稍一琢磨,便瞧出些许端倪来,心下有几分思量。
随后便撤了茶点,换了水酒上来。
赵士程陆游二人见唐诚有此雅兴,自当奉陪,各自端起酒杯,与唐诚饮了几回,期间少不得作诗吟词,似有争锋。
唐诚只当不知,一时高兴便喝多了,由着唐云扶着回了明华苑,只余赵士程陆游二人,依旧在小卷棚内坐着听曲儿。
陆游手捏酒杯,目光灼灼盯着对面那人,道:“德甫兄,你一定要与我争?”
今日情状,便是傻子也瞧出来是故意的,唐家家主一回来便登门拜访,又着意送礼投其所好,再来便是与他言语挤兑。
陆游不傻,若还看不出来赵士程对唐婉心思,他便白活这一回了。
赵士程展开衣袖,手摇墨竹扇川,脸色一派淡定,笑道:“务观兄说的甚么话,德甫不是很明白。”
陆游皱眉,砰的放下酒杯,忍着怒气道:“你我相交已久,自问我还识得你为人行事,从来不似今日这般咄咄逼人,眼下找上唐家来拉关系,是为何你自个儿知道。”
赵士程丝毫不恼,笑言道:“务观兄,可容我问你一句?”
“你说,”陆游道。
赵士程看着墙外伸出的一两枝杏花,将要凋谢,也耐不住一园春色美景,依旧美如画。
只听他道:“若是你娶了唐家小姐,将来是否不让她受委屈,便是天塌下来的事,也会替她顶着?”
“这是自然!”陆游斩钉截铁道。
“那若是你母亲与唐家小姐有龃龉呢?你帮谁?”赵士程追问道,眼眸闪过卷棚边上那处假山石。
“这……”陆游迟疑了。
“答不上来了?”赵士程调侃道。
“你休要再此奚落我。”陆游朗声道:“为人子女,自当孝为先,若是婉儿与我在一处,也应孝顺爹娘,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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