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梁先生当成应聘的管家,梁先生转头就说符芸昭不适合当老婆。
实则梁先生没什么坏心思,只是觉得符芸昭活蹦乱跳的样子,实在做不得大妇。费景庭文质彬彬,见解非凡,梁先生径直将费景庭当做了同类之中的后起之秀,说符芸昭的小话未尝没有维护费景庭的意思。
但木已成舟,梁先生这会儿倒是不好再劝说了,只能替费景庭高兴。问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项,还派了自己的儿子闲暇时过去帮手。
费景庭略略坐了会儿,待梁先生又催促费景庭写书,他便起身告辞了。写书的事儿不急,等婚后再跟范文澜商量吧。
到了晚间,费景庭去了大公子的府上。
大公子这人臭名远扬,现在寓居津门,虽说挂着开滦矿务局的名头,可整日什么正事儿也没有。
不管大公子这人如何,起码对于费景庭来说,这人算是他的恩人。若非大公子慷慨,赠了费景庭一枚玉简,费景庭还不知要在筑基之境盘桓多久呢。
大公子自打三姨太事发之后就有些心灰意冷,再没了纳妾的心思,一门心思全放在了戏曲、书画之类的雅事之上。
费景庭来的时候,大公子刚写了一幅字,见来者是费景庭,当即招呼:“景庭快来,且看看这幅字如何。”
费景庭笑道:“这却是问道于盲了,我那字比之幼童都不如,又哪里来的鉴赏之能?”
大公子摇摇头:“你那字还是好好习练一番吧,实在拿不出手。”顿了顿,又道:“俩月没见着,听说你出门了?今日怎么想着上门来了?”
费景庭也不说话,笑着将喜帖递了过去。
“喜帖?景庭要成婚了?哈哈,大好事啊。”大公子笑道:“早先彩云还说呢,景庭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还要撮合你跟……额。算了,不想景庭现下就要成婚了。好,到时候我一定到场。”
说了一番客套话,费景庭便匆匆告辞。此番还剩下最后一家——卞家。
本想来日再去送喜帖,出门一瞧时间,不过六点多钟。费景庭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一遭都送了吧。
于是乎坐着黄包车便去了卞家的洋房。
仆役见过费景庭几次,知道是贵客,当即引着费景庭进了洋房里。今日却是不巧,卞先生外出应酬,家中只余下卞夫人在。
“景庭来了?”卞夫人很是欣喜,紧忙招呼费景庭落座,又让下人奉茶。
“诶唷,老爷头些日子还念叨呢,说景庭外出二十几日一直也没有消息,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让卞先生挂念了,我也是前几日刚回来。”
“回来就好,这外头可比不得津门,乱的很。听说齐鲁大旱,一冬天丁点的雪花都未曾下,地里一点青苗都没有,已经有不少齐鲁百姓北上来津门讨生活了。”
“外面的确很乱。”
前清之时就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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