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本事低微的张道源哪里还有好日子过?不出一个月便传来消息,张道源于家中暴毙,好不容易积攒的家业尽数被天师府吞噬。
当代天师失了天师印,威信大失,天师府从门庭若市,不过旬日间便成了门可罗雀。
与之相反,原本是天师府附庸的大上清宫,门庭若市且不说了,还径直将张元朝藏在大上清宫里的龌龊尽数撵了出去。
据说那一日很是精彩,上百童男、童女、女子,哭天抹泪的被遣散出来。十几号抱着、领着孩童的妇人堵在天师府门口,闹得不可开交。
张元朝气不过,跑去大上清宫讨要说法,却碰了一鼻子灰,灰头土脸的回了天师府。
此后两年间,或许是郁结在胸,这张元朝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上月鹰潭来信,友人在信中写道,如今张元朝卧病在床,许久不见其出府。
便是最为看中的道协也弃之不管,如今天师府中主事的彻底变成了张道恩。
只是这天师府传人,真好比黄鼠狼下崽子,一代不如一代。这张道恩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隔三差五便领着百十号护卫招摇过市。每月总会半数时间在巡视自家田庄,可怜那些佃户,被逼得家破人亡者不知凡几。
上半年更是有丑闻爆出,张元朝的宠妾又有了身孕……张元朝卧病在床一年有余,哪儿还有能耐让宠妾怀孕?
外间风言,说不得就是张道恩的种。
张乐瑶听闻家中种种龌龊,既臊得慌,又如释重负。还好从天师府脱身而出,还好得遇良人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否则如今自己指不定会落到何种地步。
略略长出一口气,张乐瑶忍不住问道:“方先生,可有我母亲的消息?”
“这……张夫人深居简出,平素也不露面,想来应该平安无事吧?”
张乐瑶略略有些失望,但还是起身郑重谢过方士宏。
叙旧的话说过,方士宏转而对费景庭说道:“费先生来此……刻是为了天门?”
“嗯……方先生也感知到了?”
方士宏点头,说道:“那日我刚过了口外,便见到北方天际有银辉泻下,内中种种奥妙玄奇不足言表,想来那便是天门?”
谷/span费景庭笑道:“这我也说不好啊,只是这内中牵扯到了萨满教妖人。方先生若要碰机缘,可得小心那些萨满妖人。”
费景庭简略的将萨满教的那些家伙说了一遍,听得方士宏直皱眉头:“草原上萨满何曾有过这种手段了?”
顿了顿,他说道:“方某早年游历关外、草原,与不少萨满打过交道。那些萨满的本事不过平平,哪里会让费先生觉得棘手?”
费景庭摇了摇头:“这些萨满来自金帐汗国……总之,方先生不可小觑。”
“受教。”
正说话间,外头脚步声响动,费景庭感知到四团强盛气机靠近,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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