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清扫着院子里的落叶。
女子瞥见费景庭,一皱眉头:“您了找谁?”
那十来岁的孩子闻言转头看过来,虽说好几年没见了,可费景庭还是一眼瞧出来,这孩子便是当日的崩豆。
这赵大关颇有余财,按说崩豆有张胡氏护着,不该混这么惨吧?
费景庭面上不动,说道:“赵大关可在?”
女子脸上现出厌恶神色:“稀奇了,还有人来看他?在,就在东厢,要看自己看去吧。”
说罢,女子抱着孩子径直回了正房。
崩豆一直看着费景庭,依稀觉得面善,可一时间又不敢相认。费景庭暂时没理会崩豆,径直去了东厢。
房门推开,顿时一股刺鼻的气味袭来。既有屎尿臭味,也有发霉的味道,再混杂着中药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屏住呼吸,进到厢房里,便瞧见炕上躺着一人,面容枯槁,眼窝深陷,仔细辨认才认出来,这病入膏肓的正是许久不见的赵大关。
光影晃动,让赵大关睁开了眼。认出来人是费景庭,赵大关张张嘴,却只发出呜咽声,唯有放在胸前的右手食指略微动了动。
这是中风了?连话都说不出还怎么问询?费景庭干脆感知了下,发现自己也不欠赵大关的恩情。
便在此时,崩豆进到屋子里,擦了擦鼻子说道:“赵伯伯瘫了,说不了话。”
“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前……三年前就中风了,半边身子不能动。一年前又中风,这回干脆就瘫了。”
费景庭点点头。生老病死,各安天命,这种事费景庭可不敢随意插手了。
他叹息一声,不再去看赵大关,转头看向崩豆。六年过去,崩豆算算得有十岁了。个子蹿起来不少,看着得有一米三。
只是看着身子单薄,身上衣服也很破烂,一看日子就过得不怎么样。
“你奶奶呢?”
崩豆说:“奶奶三年前就过世了。”
难怪。
这赵大关被费景庭以玉牌压制住了身上的邪病,捏着鼻子娶了张胡氏,转头又娶了个二十多岁的老姑娘做姨太太。没两年就生了个儿子,也算是得偿所愿。
天道好轮回,赵大关早年干的是偷坟掘墓的丧良心活计,临到老了遭了报应。虽然压制了邪病,可到底身子骨落了病根,连着两次中风,如今看来离死不远了。
这赵大关与张胡氏活着的时候,崩豆虽然不得好脸色,可起码不会缺衣少食。如今一死一瘫,崩豆的日子立马急转直下。
也算是赵大关的姨太太还算有点良心,不然直接将崩豆扫地出门,崩豆就得跑大街上要饭去。
略一琢磨,好像那女的没那么好心。留着崩豆,管点饭就行,还不用给工钱,上哪儿找这么便宜的仆人去?
却是不想,自己欠下的恩情,落在了崩豆身上。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是因着自己参与,倪秋凤摆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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