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殿下在青楼将我们两人买回来,可你从来没问过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殿下身边从来不缺容貌出色的男子,你觉得她凭什么会瞧上我?”
连书沉默不答,他似乎隐隐有了预感,这段往事的背后,是他所不能承受之重。
牢房里弥漫着各种臭味,伴随着血腥味混入口鼻,令人作呕。
连画缓缓开口道:“殿下接我们入府时是一个冬天,那年我和你刚被卖进迎春楼,我安慰你别担心,可自己早就被老鸨逼着去陪酒迎客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过往繁多淡述出来,像是在讲他人的故事。
“我记得那天晚上挺冷的,外面还下了雪……”
白雪如絮,外面的寒风吹秃了枝丫。
迎春楼内,三楼的上房,室内烧了银丝炭,温暖如春。
“呵,行了吧,这天气外面走一圈都成冰雕了,有命赚也得有命花啊,你别说给一百两银子,你就是给一百两黄金都没人去。”
尤青青搂过身旁一个小倌,抬起他的下巴,问道:“一百两黄金,你去不去?”
那小倌白着脸,恐惧的摇了摇头,却又害怕得罪了眼前人,讨好的用脸蹭她的手心,“贵人恕罪,奴只想在这陪着贵人喝酒。”
墨锦安:“那就加价一千两,有谁愿意去?”
“真想看,扒光了扔出去就是,干嘛非得要人心甘情愿。”
瑶千指着一旁弹琴的清倌,“本郡主瞧着他就不错。”
琴音晃荡,错了一个音,复又继续下去。
她们几个贵女本来只是喝喝酒,聊聊风月。不知谁突然提起说要找点乐子,各自的鬼主意都玩了一圈。
墨锦安提出找一个小倌撑红伞,往楼下哪条长街上绕两圈,约莫也就半个时辰的事,这倒也没什么,主要是她们要人光着身子去。
大冬天的,街上行人疏松,可酒楼店铺也还是有不少人。再者,就这天气,能不能走回来还是两回事儿。
尤青青道:“逛倌楼就得花钱看戏才有意思,让人绑着去多没劲啊。”
“孤也想看。”墨尤宁抬了抬眼,开口道:“有谁乐意去的,孤许他一件事情。”
不少小倌抬起了眼,墨尤宁的身份尊贵,她的一个许诺,算是极为宝贵了。
但仍旧是没人敢站出去,贵人的话是那么说,但是做小倌伺候人的,若是真不知天高地厚提了过分的要求,怕是会惹来祸端。
“我当时想着,我左右是脱不了身,这一辈子注定毁了,总不能再拉上你。”
“不可能!”连书打断他,“殿下不会侮辱人,更不会做这样恶心的事情!”
“小叶,你真的了解殿下吗?”
他挽起自己的袖子,上面横亘着大大小小的伤疤,颜色已经浅淡,不细看瞧不出来,但却真实存在。
连画说:“这就是我不让你接近殿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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