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既然这边无事,我便走了。”沈金珠也是尴尬的不行,方才还好好的,怎么陈秀才一下子这般羞赧?
弄得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开门的是一个看似老实的老汉,说是李媒婆的丈夫。
绿意抽抽嘴,心道她家小姐是懂打蛇打七寸的,因为小姐亲娘难产没了,耽误了小姐的婚事,老爷一直对小姐很愧疚。
“我们还要拿到王家用前朝律法来逼婚的证据,这个并没有文书,只是口头,那么,我们就要说服李媒婆给我们作证。”
直到出了院子,沈金珠才觉脸颊的烫热散了些,这才问身旁的绿意,“我爹在哪呢?”
听到诉状是知县亲自写的以后。
他们才走没两步,老汉家突然蹿出来一人影,拦在他们面前。
含桃巷便是王家所在的巷子,想也知道王家不可能寻太远的媒婆说亲。
老汉脸一白,还是强硬要关门,“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老婆子还没回来……”
“既如此,那我就救不了李媒婆了,到时候,老丈家若是被抄家,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
绿意应声就要离开,不想沈金珠又叫住绿意,“他要是不信,不回来,你让去的小厮同他说,他要是不回来,我就去我娘牌位面前哭,再不回来,我就去我娘坟头上哭。”
很快,陈长安便带着孟檀寻到了李媒婆家,李媒婆是做媒的,在含桃巷附近还挺有名的,一打听就找到了。
这个点去乡下,还没到半路呢,天就得黑。
嗬,这人真是睁眼说瞎话啊,昨日他们和李媒婆是前后脚,到长河镇的时候,已是下午晌了。
古代打官司远没有孟檀想象中容易,要先递诉状,官府受理过后,再请辩师,而后是确定开堂时日。
“你这后生说啥呢,我家老婆子怎么可能乱说话,快走快走。”
孟檀挠头,“那李媒婆我瞧着是个滑溜的,不一定帮我们作证啊。”
[那老……大人还当庭偏向王家呢,人王家要告我们,他还问人家有没有诉状,请没请辩师,听到没有后,直接退堂了。]
这哪里亲民了?
“老姐姐,可千万别听我那老头子胡吣,我愿意作证!愿意作证的!”
正是李媒婆。
孟檀咋舌,听得牙疼,她连一般的人情往来都烦得不行,更何况这当官的弯弯道道。
不过她听明白了,那老登…不,老帅哥是在帮他们。
啊,这就欠了人情了。
娘到底在想什么!
怎可……如此龌龊。
“大人还提醒我们要请辩师,给了我们搜寻证据的时间,若是我们拿不到春红是娼妓的证据,就是告官,田家也不一定能占理,这明明是帮我们呐,娘。”
娘定是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孟檀打了个颤,好大儿时不时表露的城府怪让人心底发毛的。
李媒婆是城里人,这世面可见过不少了,刚开始陈长安那两段话只被她当成了恐吓。
毕竟只要她不承认,谁又能证明她说过呢?
可对方说完就走,她探头一看,对方还是个秀才,那这事可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她那心啊,一下子就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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