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敲门。
“谁?”谭效良警觉地站了起来。
“我,老杨。”
“哦。”谭效良松了一口气,才走过去开门。
杨枢走进来,顺带把房门关上。看着谭效良有些煞白的脸。
“那件事是真的?”
“曹磊跟你说的?”
“群里早传疯了。”
谭效良倚靠在会客沙发上,“我不清楚。”
“这事情不会空穴来风,手术中你没发现什么不妥吗?”
“当时我们是被逼上手术台的,接着又是连续三十个小时的手术,根本没想过别的。现在回想起来,就是觉得那具身体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
“他们告诉我,那是一位在工地发生意外的工程师,但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混迹工地的人。”
“你通过他的体型判断的?”
谭效良点点头:“他的肤色,并没有晒黑的痕迹,还有他的肌肉体质也不像是工程师。现在看到这消息,我反而也觉得他就是一个游泳运动员。”
杨枢顺着谭效良的思路往下思考。似乎他的推理也有道理。
“按照你递交给纪律委员会的材料,杰森为了这次手术已经是早有准备,但要为他提供一具健康的身体,这可不是说准备就能准备的了的。”
谭效良看着杨枢,“你怎么推断?”
“诱捕一具健康身体,这听起来有些疯狂,也许我们跟那些资本家的做事风格有些不同。”
“所以呢?”
“所以呢,我觉得这消息是假的,明显你的思路被这消息带歪了。”
谭效良把视线移向天花板的某处,“希望你是对的。”
“这些都是我们的推测,消息出处也有待考量,而且跳河那个女的也照片也看不清楚,并且也没有真实身份。所以呢,先等官方消息吧。”
“如果是真的呢?”
“老谭,先别胡思乱想。”杨枢拍着谭效良的肩膀,“等官方消息。”
接下来的一整天,谭效良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银行卡里那四百万澳元似乎也抵挡不住他心中的忧虑。当晚,他理所当然地失眠了。
零点,他站在自己租住的房子的大阳台上,远眺灯火通明的粤城市中心。
伟大或者渺小,有谁在乎?成功或者失败,早在风雨中麻木。这城市宛若牢笼,蝼蚁进进出出。谁在笑着哭,却任由命运摆布。
他三十岁博士毕业,跟随导师进入延寿手术领域,那时的他已然知道这个领域存在巨大的争议。在伦理与科学的对峙中,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后者。并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期待。
然而导师出事给他沉痛一击。但他没有放弃,他依然坚信延寿手术这么前沿科学能够给人类带来的利益远大于弊端。于是他毅然扛起了导师留下的旗帜,勇往直前,梦想去改变这个世界。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世界改变了吗?他的第一名病人马腾云似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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