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情况?”
执逸书挂掉电话从会场赶回,就见家里乱作一团,国外请来的几个心外科专家围着她母亲的床转,各种精密的医疗仪器在人身上插着。
她哥站在那里,红着眼,不吭声。
整个屋子外,除了她爸执启堂,家里所有人都在。
“我爸呢?”她颤着声音问,一众人低下头,不敢言语。
呵!
明白了,又是在那个女人那里!
他还真是个痴情种啊,痴到这种地步了连自己的妻子在病床上命悬一线也不见人影!
……
从黑夜,到白天。
整个执家灯火通明,哀泣声一片。
天亮了。
人也没了。
“对不起,执小姐。”医生鞠躬,对她抱歉的说。
“嗯。”执逸书闷闷的出声,没有太多心情搭理,摆了摆手,叫人都退下去。
她脚下像是生了铅一般,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走,进屋,到床前,看着睡在床上的人。
昨天。
就在这个屋子里。
她还拉着她和她哥的手在说话,那皱裂如旧报纸般的手,握着一点也不舒服,但丝丝温度从掌心传来,又让人赶到莫名的安心。
然而现在……
那双手冰极了,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般,凉得刺骨
!
她躺在那儿。
不会说,也不会动,表情狰狞而扭曲,很难想象,在生前,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
消失了一夜的人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身风霜走进屋,看了床上人一眼,有些愣住,好半天回神,道:“通知下去,让海城商政各界人士,还有记者,都来参加葬礼!”
执逸书混沌的意识中听见这么一句话,微微怔了怔神,侧头去看了眼。
她的父亲,执氏集团董事长,穿着一身剪裁妥帖的西装,笔直的站在那里吩咐着,金丝边的眼镜下,一双深邃的眼睛一动不动,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她想骂他一顿,问他昨天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人不在!
可那话到嘴边,好像又觉得没什么意义,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只冷冷的说道:“人在的时候,没有见好好珍惜过,走了弄那么大的阵仗,给谁看?”
执启堂被她说得一怔,僵直了身体。
“小书。”执晨书拉住她的手,示意她这种时候不要闹事。
……
葬礼办得很仓促,但是也很盛大,各行各界有名有姓的人都来了,那个讨厌的女人也是,她是不请自来的。
可父亲对于她这不请自来的举动只是简单的低斥两句
,便答应让人留下了。
他这个行为,等于在原配的葬礼当天,向各界人士宣布自己再婚。
是对她母亲的最大侮辱!
本为了这个葬礼一直隐忍不发的人终于是忍不住了。
执逸书不顾哥哥的阻拦,直接起身,过去给正往这边过来吊唁的瞿颖一巴掌,“滚,别逼我轰你!”
“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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