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你问我，我问谁？”
陈山刻意地摊开双手，摇了摇头。
“在车祸目击者中，我看到了你的名字。说是偶然，也未免太凑巧了吧？”
“嗯，当时我确实在现场，这真的是个非常凑巧的偶然。话说回来，你凭什么靠这点认定我杀了马安呢？”
陈山眼尾堆着皱纹笑了，他似乎在嘲笑鬼冥。
“恐怕是你算准时机后，从背后将马安先生推出去的吧？”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这没道理呀？”
没错，陈山先生说得没错。
他根本没有理由杀马安。随便扯出这种没有根据的话，真不知道鬼冥到底在想什么。
“不，你有杀人的动机。因为马安先生就是杀害柳雪的凶手。”
“你是说我知道凶手是谁？”
“是的。”鬼冥面不改色地回答陈山的问题。
“你刚才说是推测，可是好像讲得很有自信嘛？”
“我反复看了那桩案子的资料好几次。柳雪的遇害地点是比这里更上游的旧水坝，但她的遗体却在这座水坝被发现。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我想……八成是从上游那儿流过来的吧？”
陈山注视着天花板，稍微思索后才回答，声音听起来像在发抖。
“不，不对。如果柳雪的遗体是从上游流过来的，身上应该会有无数的伤痕，但是并没有。柳雪是在旧水坝遇害，而你为了隐瞒马安的藏身处，才特地将她弃置在这儿的。”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这也不代表我知道凶手是谁吧？”
陈山匆匆吐出香烟的烟雾说道。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你知道凶手的身分。柳雪被弃尸在这儿时，脚踝上绑着一块重物。”
“那又怎么样？”
“她被丢进河里，而且沉在水面下，假如你没有撞见马安弃尸的那一幕，是不可能那么快就找到遗体的。”
“你的想象力好丰富喔。”陈山佩服地频频点头。
不过在徐思思眼中，那只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你在稍远的地方偶然撞见有人朝河里丢东西，于是便过去一探究竟，不料看到的却是柳雪的遗体之后，你便循着凶手的长相或车号找出了马安。当然，你绝对不会向警方透露一个字，因为你想亲手揪出凶手，为柳雪报仇……”
陈山开始放声大笑。
“你也太天才了吧！了不起！神探可伦坡bo，美国经典推理影集，主角头上顶着一头乱发，看起来不修边幅，却屡破奇案听了也会吓死！话说回来，如果每个人只因为朋友的小孩被杀就一一为他们报仇，岂不天下大乱了？”
“是啊，假如对方真的是朋友的小孩的话……”
鬼冥在此停顿了一下。
两人不发一语地互相瞪视，率先避开目光的人是陈山。
“今天我有个东西想交还给你。”
鬼冥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从口袋中掏出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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