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言语,只闭目养神,握着儿子的手却如风中的枯叶般不住的颤抖。
慎不住声的安慰她,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抓住梁红玉,那只枯枝一样多皱的手,却还是一直不停的颤抖着。
安素抱着砖头,轻轻走了进来。
砖头醒着,咿咿呀呀的学说声吵了沉默着握着手的母子。
慎扭头瞧着安素,满脸乞求。
李太后尽力张大眼,颤微微的说一声:“我的大孙子来了?素儿,抱过来,让哀家瞧瞧。”
安素答应着,将砖头抱过去,放到榻边。
砖头嘴里吐着泡泡,咧着嘴朝李太后笑,伸阒肉嘟嘟的小手去抓祖母的头发。
安素要阻止,被李太后伸手拦下,嘴角露出慈祥的浅笑:“让他玩罢,跟他爹小时侯一样一样,就喜欢薅哀家的头发玩儿。”
砖头抓着李太后的头发往嘴里塞,李太后方才伸出手将头发往后扯了一扯,扶着榻边半坐起来,将孩子拉到身边搂着,眼中却又迸出泪花儿:
“也不知道还能瞧几回,我想我是快死了罢。”
“不会,母后,你想多了,你瞧,砖头瞧见你,多开心,你老福大命大造化大,阎王爷一时半回叫不去你呐。”安素笑道。
“是啊,是啊,母后,你瞧你大孙子瞧见你,笑的多开心,哪里就有事了。”慎忙跟着说道。
李太后面上方渐渐露出喜悦的笑来,从枕边抓了几片自己帮来压咳嗽的糖片给砖头啃着。
民间有种传说,没闭天眼的婴孩看见将死之人,必是要大哭大闹的。
所以老人们都忌讳婴孩看见自己便哭。
砖头这笑嘻嘻的模样,分明是给了李太后一剂强心剂,觉得自己还不到将死的时候。
“素儿呀,外面屋子有尚宫局刚送来的新鲜羊奶,除了膻味的,只怕还热着,你拿来给砖头喝,你瞧瞧,这孩子,怕是饿了。”
李太后瞧着拿着糖块直往嘴里送的砖头,爱怜的吩咐道。
安素答应着,走出来,慎随后跟了出来,哀哀的声儿:“素儿,母后她?”
安素叹了口气,摸摸鼻子,摇头:“皇上,不是臣妾诅她老人家,还是准备下后事罢,冲下喜也好。”
“不能够!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能够。”慎跳起脚来,低吼,睚眦俱裂,要吃人的模样。
安素没有回话,拿着桌子上放的羊奶盅子,先尝了一口,还是温的,便拿着往里来。
慎揪住她的衣襟,眼泪流下来:“朕求求你,救她老人家一命!你想要什么,朕都答应。”
“皇上,臣妾不过是略通医道,却是治得了病,治不得命。
母后她这喘症已经多年,肺自不用说,早已经是千疮百孔,看现在这样子,怕是心脏也不行了,心脏衰竭,无药可医,臣妾也不行的。”安素慢慢说道。
慎蹲下身去,捂着脸,低声呜咽起来。
“皇上,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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