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者正是秦刀无疑,浑厚爽朗的声音在霁月深夜中宛似一道劲风呼啸而过。
叶无量一听,仔细瞧了两眼,果真是秦刀。
这么晚,秦刀来找我作甚?
“白日里说话不是挺横的么,让秦某人颜面扫地,你小子当真是不地道。”
秦刀搓了搓下颚浓密的胡须。
“我当是谁,原来是刀断西岭的秦大侠。深夜搅人清梦,莫非是秦大侠一贯所为?”
叶无量冷哼一声,他对秦刀的那点好感在芙蓉酒楼时就已荡然无存。
“你也不必出言讥讽,我秦某何曾在乎过那旁人的闲言碎语。”
“倒是你,听了秦某人的小曲,不打赏也就罢了,连最基本的待客之礼都不懂。”
秦刀眉角开花,眼神中尽是玩味作弄之意,“真不知是北部顶级道门的信仰凋敝了,还是你小子自视学了几天拳脚,就将这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叶无量不是莽撞之人,秦刀的奚落不仅没让他恼羞成怒,反而是脊背凉风直冒。
仔细回味秦刀的话,叶无量心中震惊不已,还以为掩饰得够好了,没想到秦刀居然能够看出我的来历。
转念一想,秦刀如果有不轨之心,他也不会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了。
那么,他究竟有何目的呢?
“依在下看来,所谓待客之道,于朋友以心相交、以诚相待。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朋友不言礼而论诚心,唯有小人才会计较功利得失。”
叶无量稍顿了顿,继续说道:“在下与你往日素无交往,既非朋友,又何谈待客之道。反倒是阁下,先是对在下的朋友出言不恭,又是戏弄在下、搅人清梦。”
“秦刀,深夜引我于此,难道就是论一论待客之道?”
秦刀面色一冷,盯着叶无量看了片刻,旋即哈哈大笑道:“果然还是这般伶牙俐齿。”
说着,将那紫金葫芦抛给叶无量,随后不知从须弥芥子法宝中取出一坛老酒,揭开布封后,饮上一口。
“什么世俗礼数,我老秦才没那闲心与你在此说教,不过是缺一酒友,这才将你叫来罢了。”
叶无量闻言,顿时哭笑不得。
大深夜搅人清梦,只为饮酒?
他本因思念亲人,内心惆怅,如今执念已消,站在这静谧地城楼上,皓月当空,心情更是舒畅豁达。
“霁月当空,冬风飒飒,良辰美景,当大醉一场。”
拔开紫金葫芦的酒塞,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便知此酒非凡品。
他瞥了一眼秦刀,心说,秦刀自己不用,却反送于我,如我再扭捏,反倒让他轻看了我,于是乎,猛灌了一口。
酒入腹中,辛辣的酒劲倏然冲到嗓子眼,呛得他直咳嗽,眼角挂上一串泪珠。
腹中却骤然升腾起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微凉的身子倏然热了起来,识海中元识神丹不停地旋转着,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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