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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事物繁多,金川战役又是吃紧,想必是因此才提前回来的吧。”傅恒道。
“哦。”魏璎珞应了一声,继续逗弄怀里的孩子,“你不是说岳钟琪将军素来有勇有谋,此次提了督衙衔奔赴军营,应该会有所助益吧。”
魏璎珞偶尔听傅恒讲起战事来,如今倒也对朝中武将之能知晓一些。
“战场情势,瞬息万变,岳钟琪是个将才,曾竟平西藏,招青海,不过副将之职,毕竟受限,还希望张广泗能多听取他的意见才是。”
“傅恒,从金川战事开始,你就一直与前锋将领有书信往来,出谋划策,可是自己却迟迟没有请战……可是因为……顾忌着我?”魏璎珞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了。
傅恒接过魏璎珞怀中睡着的福灵安,轻手放在了摇篮里,动作异常娴熟,微微一笑,在魏璎珞身边坐了。
“你是这么想的?”
“你有理想有抱负,不该被囚困在这四四方方的京城里,就像当初你对我说的,紫禁城不适合我,同样,这四平八稳的京师,也不适合你。”魏璎珞执起傅恒的手,“我身为你的夫人,相夫教子,是我该做的,你身份富察家的子孙,保疆杀敌,也是你该做的,我不想你因为我,不敢施展,更不想我自己,变成你翱翔的绳索。”
“璎珞,”傅恒凝视着魏璎珞的眼眸,“谢谢你。”
魏璎珞展颜一笑,不语。
这个谢,她受了。
受了这个谢字,她便放了这只雄鹰翱翔天际。
受了这个谢字,他马革裹尸,她便是他的遗孀。
受了这个谢字,她才真正的,让傅恒,成为傅恒。
乾隆十三年,三月十三,一骑素缟传令自山东飞奔而来,直扑京城城门,白色的手令自城门冲进皇城,晃了一路上多少双眼睛。
而后,紫禁城丧钟响起。
那一声声钟鸣,隐隐传入府中,自耳畔响起,却如同晴天霹雳,振聋发聩。
魏璎珞手中的银针刺穿了手上的皮肉,手指之间鲜血淋漓,浑然无觉。
皇后富察氏,于山东德州,薨。
【注:三月初,富察氏于济南一病不起。皇帝闻讯,立即决定停止按程赶路,就近在济南府驻跸,以便皇后调养。皇后不愿因自己而贻误皇帝的国家重务,故一再促请皇帝旋辔北还。皇帝沉吟良久,命三月初八日回銮。三月十一,在山东德州舟次,富察氏撒手人寰。】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啥想说的
来吧
想扔啥都行
(视死如归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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