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奉清说寒症只能循序渐进,所以一开始的药效反应就真是刚刚开始,难熬的日子还在后头。
如果将治病比作是一堵高筑的城墙,那么寒入骨髓,就得先将老旧的砖块剔除,重新填补结实的砖块,才能将城墙加固。
可人的肉身是有痛觉的,剔除旧疾的时候,相当于刮骨剜肉,才能将作为新砖块的药效渗透进去。
这就是姜微盈每次药浴后痛疼的根本原因。
随着用药量的增加,这种痛楚只多不少,到最后便是全凭自己的意志扛下去。
姜微盈熬过了一个月,马上要接着熬下一个月,如此重复,直到感觉不到药效带来的疼痛,那才算是恢复了一半。
可在加药量的第三日,小姑娘就疼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连神思都是恍惚的。
沈怀曦坐在床前,脸上的表情已经麻木,可女儿每一次小小的痛呼声都让他心如刀绞。
莫说封禹那种性子的人,便是他在这一个多月里,也有几回勒着江奉清的脖子要他开止疼的药剂,差点没把江奉清给勒死。
今日情况又有着不一样,不能动弹的姜微盈忽然发起高热,惨白的一张脸烧得通红,脸上手背上都长出了疹子。
江奉清几乎是被沈怀曦抱着跑的,来到床前看见呼吸微弱的姜微盈,江奉清脸色亦变了再变。
“你别愣着啊!快给她看看!”沈怀曦气得直跺脚。
江奉清低声道:“没有办法,她现在情况连退烧的汤药都不能用,让丫鬟来给她擦身!”
雪怜几人听闻当即烧水的烧水,准备布巾一类的开始翻找。
沈怀曦和江奉清两人只能站到门外,听着里头忙碌的声音,跟着一块煎熬。
跑死两匹马的锦衣卫番子一身风尘的进到院子,见到两人神色难堪,问了一声夫人呢。
沈怀曦深吸一口气,询问他何事:“她此时不宜见客。”
屋内有雪怜几人不时呼喊姜微盈的声音传出来,似乎在让她保持神智清醒,番子眸光一闪,明白三姑娘身子又不适了。
“督主来信,有夫人和您的,夫人的还劳烦您晚些交给她。”
番子恭敬将两封信送上,拱手离去。
封禹偶尔会有书信送给他,一般都是出大事的时候,沈怀曦神色一凛,忙拆开信,就见到皇帝遇刺的消息。
以此同时,封禹说皇帝连司礼监和锦衣卫都一并责怪,禁卫军指挥使卫国公被关押,明月教蠢蠢欲动,让他去找薛无涛做个应对措施。
沈怀曦将信收好,知道不能耽搁,又无比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你自去忙你的,我会看好她。”江奉清在他为难的时候做下保证。
这是江奉清首回给父女俩承诺什么。
即便是答应治病,他亦从来不曾有过一句对疗效的承诺。
今日开了金口,沈怀曦朝他一揖到底:“江神医,我女儿就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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